他的話音剛落,又一個聲音喊道:“發現了一個袋子,裏麵……”
那聲音說到這裏,戛然而止,隨後傳來了那個人嘔吐的聲音。
所有的強光手電都照到那個編織袋上,那是個灰色的碩大編織袋,已經幾乎要和泥土融為一體了,被拆開時,袋子破損程度很大。不過此時大家都沒功夫看袋子本身,而是將目光注視到編織袋裏麵的東西。
那麼碩大的一個編製袋裏,裝的全是小孩子的手腳,尺寸都不大,上麵的手腳還完好無損,到下麵的,就隻剩下一些白骨了。
這麼多的手腳裝在一起,有帶血的,有生蛆的,還有變白骨的,怪不得見慣了這種場麵的刑警都會嘔吐。
我之前一直以為,這次最多會發現一兩個小女孩的屍體。萬萬沒想到竟然翻出這麼多手腳來,按照四個手腳拚成一個人的話,這裏的手腳,足足能拚湊出七八個小女孩來。
也就是說,這幾年中,附近丟失的女孩子,全部都是被這個變態男給劫持到了這裏,殘忍的殺掉。
黃臉警察拿著手機去旁邊打電話了,聲音都是顫抖的,像是跟他的領導彙報,電話沒說幾句話,那邊就果斷的說要過來,親自查看。
白莉莉站在我身邊,她渾身顫抖,雙手攥著我的胳膊,似乎隻有在我身邊的時候,她才會有安全感。
不一會兒,更多的警察過來了,幾個領導模樣的人過來跟我握手,黃臉警察跟他們彙報了這裏的具體情況,還把周圍的鄰居都召集了過來,那些大嬸下午還在袒護那小子,見到這些小女孩的屍骨後,全部嚇呆了。
警察將這裏全部封鎖了,黃臉警察希望我留下協助破案,我沒有考慮就答應了,不過我跟他們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我必須要來去自由。
因為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和變態打賭的事情。那個‘先生’的身份還沒有確定,我不能貿然得罪他。以他的本事,如果殺了我,即便是有一百個警察保護我,我也難逃一死。
而我現在動用警方的目的,隻是希望能夠盡快和那兩個跟蹤者來個痛快的了斷。
當天晚上,在胡同裏臨時成立的督戰辦公室裏,我跟幾位警方領導闡述了我的觀點,我認為嫌疑人會一些傳統的障眼法,現在已經逃離此處,不過他一定會留下痕跡,通過這些痕跡,找到他並不難。
警方十分重視此案,連夜調來了痕跡專家,從血腳印入手,對嫌疑犯逃跑的方向進行排查。
很快,痕跡專家就得出結論,嫌疑人並沒有跑遠,而是潛入了胡同深處,不知道藏在了哪戶人家當中。
聽到這個結果,我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四周住的人特別密集,一個院子平均能有五六戶人家,每戶人家都有兩口到四五口人,如果大張旗鼓的調查,一方麵有可能排查不到,另一方麵,很可能會因此造成大規模的人員傷亡。
想到這裏,我主動站出來,說道:“領導,請讓所有警察撤離這裏,在周圍嚴密設防,我進去試試。”
剛說到這裏,我的衣服就被人扯了一下,回頭一看,大慶在跟我不停的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