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龍紗義,我曾經不知道遭遇過什麼。我的記憶是從十二歲那年睜開眼睛見到義父開始的。我不停的問他,他卻怎麼也不肯說。
我的義父叫易衡遠,每當我問我身世的時候他就總是拿他的故事來搪塞我。據說他是宋國的一個將軍。也不知是真的是假的,可能是我年紀比較小,一聽到什麼打仗什麼將軍啊的,就什麼也不想了,什麼身世一邊去,先聽將軍訓話吧。他的故事總是那麼的多,有時候說起來沒完沒了的,什麼文天祥啊,什麼陸秀夫啊,被他講的,都成了我的英雄。看著他的滄桑和身上的刀疤還真像個將軍。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座懸崖下麵。我躺在一處水潭旁邊,衣服全濕透了。義父在我身邊點了個火堆,烤著衣服。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我是誰?旁邊這個人是誰?我在哪裏?所有的問題就出現了。然而義父隻告訴我叫龍紗義他是我義父,別的就沒再多說。
第二天我們二人就離開了那處水潭,到了鎮上義父拿玉佩換了兩匹馬一路南下,大概走了有十多天的路,我們才見到淮河。
義父和我說過,隻有過了淮河我們才算暫時逃脫了追殺我們的人。這一路的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的。終於見到曙光了,淮河。
當晚,義父怕夜長夢多,義父便帶著我去河邊的農家租船準備過河。正是多雨季節,那晚又是烏雲密布,好多農家都不肯出船。
但有一戶農家告訴我們,村外有戶叫牛二的打魚人能出船。我們終於在村外的破廟裏找到了這個叫牛二的人。誰知這個牛二說今晚有大雨,說什麼也不出船,而卻這個牛二看起來就是個亡命徒啊,喝的伶仃大醉,都有點站不穩了。
我看向義父說“義父我們今晚就在破廟住上一晚明天再過河吧。”
義父沒有理會我的話,將錢袋子扔向了牛二,牛二不慌不忙的接住了,掂了掂重量,順手又扔了回來。
“就這點錢還想讓老子玩命啊,今天老子接到大活了半個月的酒錢都夠了,不做生意”牛二喝的有點多,話說的都有些不清晰了。
說完便磕磕絆絆的向外走。義父一把拉住了牛二說“這個錢外加兩匹好馬,這就不算玩命了吧?”
隻見牛二兩眼放光,嘿嘿的笑著說“這說的啥話,現在這亂世有馬可是爺啊,爺,我給您兩位備船去”
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人,不僅感覺好笑。好像這兩匹馬把他的酒也給解了,出了廟門先是摸了兩下馬,哼著小曲一路小跑的走了。
待牛二走遠,義父對我說“一會在船上要小心,感覺這個牛二有問題,剛剛小跑時腳步輕盈,顯然是個練家子。”
我聽了義父的話點了兩下頭,我是什麼也沒看出來,隻覺得牛二說話很好笑,就在我和義父談話間,我們便聽到哼著小曲的牛二回來了,走進廟門叫上我們兩個,自己牽著兩匹馬在前麵帶路。
走了有一會,到了河邊的一處草屋,牛二將馬栓在草屋邊上的樹上,又帶我們進草屋坐了一會。說什麼一會有大風,要等會才能出船。
等了有半個多時辰,隻聽外麵雷聲轟鳴,大風刮得草屋左右晃動。義父握著我的手,一緊一鬆,這是在告訴我準備跑的信號啊。之前在來的路上這個信號是義父想的,救過我好幾次命了。這次我有點不解的看向義父,借著閃電的光看見義父的臉,他的眼睛正盯著草屋角落被風刮散的枯草堆。我借著第二個閃才看清楚,那裏有一具屍體,穿的和牛二一模一樣。
我現在懂了,原來這個牛二是假的。我握著義父的手開始一鬆一緊回應他我明白了。這時外麵的瓢潑大雨開始下了,就在這一瞬間,義父鬆開我的手拔出長劍刺向那假牛二。
假牛二向後一躲,摔在地上,樣子有點難看。隨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說“易大俠好劍法,易劍流果然名不虛傳,要不是我早有防備,早就是你的劍下鬼了“
假牛二話還沒說完,一劍便已刺出,隻見義父不慌不忙隻用兩個手指便接住了此劍,兩指稍一用力那劍便嗡嗡作響。震得那假牛二虎口生疼,劍早已脫離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