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奉孝本還想解釋,可越聽越離譜也懶的說話,靜靜的聽下麵的一群人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
可林奉孝的沉默急壞了在一旁的眾兄弟,誰想自己的大哥受到這樣的汙蔑,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來林府做客的都是有臉麵的人,怎麼能不讓人多想呢。
正在此時,一個佝僂的老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幹咳幾聲道,“林莊主,大家夥對你有意見你就好好聽聽,如果你真做得好也不至於招來眾人的不滿,老朽也曾……也曾在你光屁股剛懂事那會送給你家幾個包子,現在呢,真正的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嘍!”
老頭說罷使勁的咳嗽起來,瞧那個勁就差把肺咳出來了,唐土上前攙扶一把言道,“老人家,您千萬別動氣,為這種人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大家夥也不想想他是個什麼出身,一個鏢頭而已嘛,大字不識一個,不明事理也在情理當中。林奉孝,當初你做你的鏢頭多好啊,一個莽撞的漢子適合打打殺殺,這樣才叫守本分,你可倒好,學什麼文人經商啊。”
這話說得讓人好氣又好笑,別人想做什麼做什麼,關你屁事,這個唐土的言辭絕對的一個市井無賴才能說的出來,哪有相師的一點兒風度。
“諸位諸位,聽鍾某說兩句話可否啊?”此時又從人群中竄出來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名鍾海,看年齡也不過四十歲上下,衣著上很幹淨,麵容也較好些,隻是手中的那把板斧實在與他不趁,想必是為了壯膽臨時在街麵上買了一把當做武器使喚。
唐土道,“原來是水陽城金斧門的鍾掌主,那好,您就說說!”
“這林奉孝祖上的人俺是不知道是個什麼來曆,其父輩俺也隻是略有耳聞,不過......俺對他本人還是很了解的。林奉孝向來仁義,樂善好施,人品倒是不壞,可是呢?偏偏養了一大家子毫無禮數的地痞。你們看看那黑須莽漢,再看看這些拿著棍棒的管事......”
鍾海指著肖正乾和從中院趕來的管事們,接著說道,“林莊主啊,你原本是個鏢頭,俺也不說你目不識丁,可你手底下這些人都是練家子,多少能武出個三拳兩腳,現在呢都在各大行做掌櫃,生意做的還很紅火,大家難道就不覺得奇怪不識字的人還能賺到錢,哼哼,想必是強買強賣,橫行街市,魚肉鄉裏才有這般境況。要我說啊,堂堂武人,就該好好練武,學文人那些無力的東西幹個啥子嘛。
再者說,你現在也算是有財有勢的人了,怎麼能對這些對你有過恩惠的人不聞不問?你......”
“住口!”胡道林忽然來的一句話把所有人給鎮住了,他指著鍾海的鼻子罵道,“方才你說什麼?”
鍾海不明所以道,“你是何人,莫非是個聾子不成,俺在說林奉孝,關你屁事!”
狗子趕緊喊道,“真是個瞎了眼的武夫,連南宮山的胡道林胡領主都不認得,還不快向他道歉!”
剛才鍾海說文人學的東西無力,狗子從大廳內胡道林的表現看出來他對文很是尊崇,於是就在胡道林耳邊有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胡道林一開始隻是樂在其中聽別人數落林奉孝的不是,可一聽狗子這麼說,馬上回過味來才大罵了鍾海。
鍾海倒也不懼,怒道,“什麼領主不領主,俺也是一門掌主憑啥給他道歉。”
“咦......你個沒長眼的狗東西!”胡道林氣的咬牙切齒道,“你一個小小的掌主竟敢當著本領主的麵說文人的東西無力,看來不教訓教訓你,你他奶奶的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怕你就不是好漢!”鍾海舉起板斧道,“文人的東西就是無力,咋的了?在江湖上行走靠的就是手上的家夥,你靠筆墨能做什麼?虧你還說自己是個領主,什麼狗領主,看俺不剁碎了你。”
“這......這這......這也是江湖上行走的武人?我看僅僅是地頭上冒出來的一個無知的**?這裏有玉庭宮宮主,還有劍山的陸前輩,四大領主在此,你竟然公然冒犯本領主,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
像這樣的一群人連領主都不知道,哪曉得玉庭宮和劍山,胡道林胡亂介紹一遍本想壓壓對方的氣勢,卻引來更多人的鄙視。
張大鵬道,“俺道是這位領主是什麼大家貴族呢,原來也隻是個嗜好文墨的臭書生而已,你自稱領主又介紹一些個俺們都不知道的人物是個什麼意思?俺真就不明白了,讀書的人不進國都閱試,來這裏狂吠什麼!”
張大鵬越說越激動,抖抖手上的大刀道,“你既是酷愛讀書的人,來這武林是非之地攪什麼局?俺可告訴你了,別說鍾掌主不願意,就是俺手中的這把大刀也不允許你在這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