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輕笑,宛如風吹銀鈴,纖纖玉手一揚,一記‘火雲刀’淩空劈斬,赤光爆吐,‘叮叮’之聲不絕,將那批‘九寒針’震飛開來,直沒入四周牆壁內,牆壁‘咯啦啦’作響,結了冰。
循聲望去,但見一位高貴典雅的華麗女子正施施然走來,一身華衣錦繡,挑眼醒目,不失端莊,氣質優雅已極。
女子銀鈴巧笑,一雙秋波凝視著娘親,淡淡道:“想必你就是月神的母親明月仙子了,如傳言一樣,果然年輕。”
娘親微微一笑,也是淡淡道:“想必娘娘你就是炎妃了,外表溫柔可親,動起武來卻是如‘火雲刀’一般霸道辣手。真令明月望而生畏,膽戰心驚呢。”
那炎妃也不生氣,聲音平靜如水,淡淡道:“哪有姐姐您的‘九寒針’厲害呢?殺起人來雷厲風行,正如姐姐的脾性。”
娘親微有怒意,但表麵還是裝作從容淡定,淡淡道:“妹妹話裏有話,實在是令人費解,恕姐姐愚昧,還望妹妹翻譯……”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隻是現在姐姐無暇與妹妹聊天,待會兒還要去參加慶會,不如就約定今晚三更子時在望月樓一聚,好好暢聊一番,如何?”
炎妃一,妙目之中似有火焰在跳躍,殺機一閃而過,道:“既然姐姐如此誠意邀約,妹妹又豈能辜負姐姐的一番美意,也好,就那麼說定了。”
娘親突然‘咦’地一聲,道:“妹妹的臉色為何那般差?我這裏有‘九香玉凍膏’一支,不如就送與妹妹吧,既可以調和難看臉色,又可以祛除眼角的魚尾紋,一舉兩得,豈不美哉?”說著就從袖中取出一支藥膏,遞給炎妃。
炎妃身子一顫,強行將怒火忍住,麵無表情,道:“明月姐姐的‘九香玉凍膏’太過劣質,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我一,這炎妃和娘親唇槍舌戰,可謂針尖對麥芒。於是問道:“娘親,你難道真的要和炎妃約定三更子時在望月樓吵架麼?”
娘親神色一,道:“不是吵架,是打架!那個賤人飛揚跋扈,說話笑裏藏刀,綿裏藏針;我明月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的賤人,便決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囂張傲慢?”
“哼哼,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乖兒子,聽見了沒?”娘親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愕然不語,心裏卻是擔心娘親和那個炎妃在望月樓打架會不會生出什麼事端來?想要阻攔娘親,但見她心意已決,恐怕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也罷,到時候偷偷跟著娘親,要是她有什麼事端,自己再上去相救也不遲。”我心中暗想。
“好了,慶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出去迎客慶祝吧。”說罷,我便朝殿外走去。
“等等。”娘親似乎有話要說。
我回過頭,一臉詫異,問道:“怎麼了?”
娘親神色凜然,欲語還休,搖了搖頭,將話憋了回去。
我走向娘親,問道:“娘親是有什麼疑惑不解?不妨說來聽聽。”
娘親一雙明眸凝視著我,終於還是說道:“你所說的紫雲仙子,是誰?”
仿佛被針刺一般,我的心,又隱隱作痛,半晌,我神色一,道:“她是我一生中最難釋懷的女子,若不是我?她又怎麼會死?說到底,還是我害了她啊!”
娘親撫摸我的額頭,淡然一笑,道:“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心結,也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天下間美女如雲,娘親我再給你找過一個就是。”
我搖了搖頭,道:“我隻愛紫雲。”
“哎呦我的乖乖,那紫雲仙子已經死了,你還如此念念不忘,兒子你是不是傻了?”娘親糾結道。
“我沒傻!隻是我無法為那段曾經的過往劃上一個釋懷的句號,娘親你又豈會明白?”我連忙解釋。
“沒想到我兒子竟然是那麼個癡情種子,我明月還真是……真是又好笑又好氣。罷了罷了,隨你怎麼想。”娘親苦笑道。
我歎了口氣,目光遙望遠處慶會,這時,一個侍女丫環過來稟報,道:“月神、娘娘,慶會已經開始,大家正等著你們呢。”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淡然應答,心情不怎麼好。
“走吧。”娘親行走在前,我慢隨其後。
穿過人群,我和娘親來到丫環指引的一桌圓形墨玉玉桌前,玉桌周圍都是族中身份顯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