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將小蛇放到了地上,蹲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等待。
小墨又氣又恨頭又暈,小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內力火熱,外表冰涼。貼在地上直覺得陣陣涼意透過肌膚傳來。漸漸的,又朦朦朧朧的闔上了雙眼。
杜遠程見青夜好半天沒有動靜,還把眼睛也閉上了,無可奈何的又抱起來嘟囔道“你呀,尿個尿也能睡著,真不是一般戰士。”說罷,爬上了床榻,蓋好被子,摟著小墨君又摸了一會兒,自己也困意甚濃,便吹了蠟燭睡著了。
可憐的小墨一晚上被摸了八百遍,又被強迫上廁所,不過酒精散去了大部分理智鋒銳的思緒,他貼著小杜的胸口,一股暖意熨帖的傳來,也漸漸的沉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窗欞外隱隱傳來人群的熙攘之音,忽近忽遠,亦真亦幻。小杜半夢半醒間,聽著那嘈雜的聲響仿若隔著層層濃重的霧氣飄落耳畔,空腔空氣。再隨後,聲音漸漸放大,變得真切了許多。其中又夾雜著一聲聲輕微的古怪的聲響,就像一隻動力不足的小風箱在勉強運轉。好奇怪,到底是什麼……他慢慢的撐開眼睛,兩抹碧綠之色漸次清晰的映入眼底。
“你怎麼醒了!”小杜倏忽瞪大眼睛,哀歎道“完了,這酒是白喝了。”
旋即,他一怔,恍惚中那如同小風箱般的聲音竟是青夜發出的。
近在咫尺,隻見小墨君蔫蔫的趴在被子上,翡翠瑪瑙的碧綠眸子也失去了光澤,有些氤氳,小身體隨著他的呼吸淺淺起伏著,斷斷續續的從喉嚨裏發出嗡嗡的聲響,很輕很輕,就像有什麼東西卡在了氣管中。
“乖乖,你怎麼了麼。”小杜撫了撫小墨的後背,“咋打蔫了。”
小墨君緩緩的轉動了下墨綠色的瞳仁,隨後又緩慢的無力的移開。
“你這是咋啦,不會酒精中毒了吧!”杜遠程一下就被嚇精神了,刷下跳下床,隨手拽過衣服披在身上往外跑去,“芙蓉!白威!快來呀,不好了!”
客棧還陷入沉睡之中,他這一嗓子堪稱驚天動地,旋即芙蓉君倉促的推門而出,一邊整著衣襟一邊急急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青,青夜他酒精中毒了。”小杜短短的一句話說的上氣不接下氣,“你快來看看。”
白威聞聲也急忙趕了過來,三個人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戳在床榻邊,盯著伏在雪白被褥上的小蛇看。
小墨君的目光凝滯般的極其緩慢的掃過他們仨,漸漸無力的闔上了雙目。
“他一醒來就這樣麼。”芙蓉君俯身試了試小墨的體溫,可很顯然,無法從體溫上判斷一隻小蛇是否著涼。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醒得早,我睜開眼睛他就已經這樣了。”杜遠程緊張的不行,如今小墨君體型太微小,一口氣喝了那麼多酒很可能中毒,“你聽他喘氣,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