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車,扭動車鑰匙,車轟鳴的聲音響起,沈迪用紅底高跟鞋一腳踏上油門:“去他媽的傅沅熙!”
車窗外是呼嘯的寒風,沈迪絲毫不感畏懼,因為她的內心已經滿滿都是怒火,這麼天了,沈迪第一次有了別的表情。
傅沅熙很久沒找過沈迪了,這也是沈迪為什麼如此生氣的原因。
“傅沅熙你個混蛋,”沈迪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手指發了白,又馬上變得有些紅腫,沈迪以為傅沅熙走了,去了別的地方。
在這個時候,沈迪才發現一個事實,傅沅熙在她心裏有極大的地位。
不知多少年了,沈迪很少動怒,第一次動怒是因為沈迪媽媽不小心把她視若珍寶養著的一朵花給拔了,而最近一次,就是因為傅沅熙的消失。
沈迪停了車,她下車看著漫山遍野的綠色,空曠寧靜,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存在,沈迪吼了一嗓子:“傅沅熙你個混蛋,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你以為你是誰?”
回音在山野裏遊蕩:“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
吼完這一嗓子,沈迪感覺心情舒暢很多,她回了車內坐在座椅上,拿出司機按照她吩咐準備的伏特加。
烈酒入喉,灼熱的酒液在咽喉裏發燙,沈迪紅著眼睛咽了下去,辛辣的口感過去後,是醇香。
沈迪又喝了幾口,有一兩滴酒從沈迪的唇邊流下,淌過瘦削的脖子,滑過精致的鎖骨。落在了私密且難以言喻的地方。
都說酒讓人迷糊,但沈迪卻是越喝越清醒,她把藍色的酒瓶摔在了路邊,碎片在陽光下發著光。
沈迪又發動了車子,車速不斷地提升著,呼嘯著的寒風灌進了車內,沈迪忘了關上窗,酒液在胃裏發酵著,被這寒風一吹,酒勁反而就上來了。
眼前有些模糊,沈迪用力搖晃了一下腦袋,她要保持清醒。
可意識越來越模糊,沈迪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脫力,沈迪理智的停了車,她用紅底高跟鞋狠狠地刺了一下自己白嫩的大腿,意識瞬間清醒,腿部隱隱作痛著,可不如沈迪這幾天難耐的思念。
沈迪繼續開著車,終於有驚無險的成功到了家。
一如剛走那樣,沈迪精致的妝容根本沒有任何一丁點變化,除了口紅的顏色淡了不少以外就根本沒什麼變化,旁人根本想不到,這短短的一會兒,沈迪的心情放鬆了那麼多。
高跟鞋仍舊發出鏗鏘有力踏踏聲,沈迪拎起包包,大步走向自己的臥室。
優雅的步伐告訴眾人一個事實:“沈迪還是那個沈迪,沒有任何變化。”
臥室門口站著的一個仆人一直在等著沈迪,他小心翼翼的告訴了沈迪:“傅沅熙其實一直在堯城,並未去別的地方。”
沈迪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她跌在鬆軟的床上,嘴角不禁露出微笑:“原來你沒走啊,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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