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人山人海的機場,機場牆上貼著法國某個高奢化妝品的宣傳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烈焰紅唇,氣質高冷,一雙眼睛透著魅惑的氣息,穿著紅色的裙子,整個人嫵媚至極。
一群少女對著照片比著各種姿勢,照的不亦可乎。
她們手上拿著應援物和應援的照片,手上戴著紅色的絲帶,那是一種幸運的象征,是“希米”的應援色,也是她們偶像最喜歡的顏色。
“我們家回回真好看,不過回回怎麼還不出來。”
“我都迫不及待想見到回回了,今年可是第五年了。”
“外麵來了好多記者,回回一回國就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可不是。”
“……”
頭等艙裏,機場宣傳照上的女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畫著精致的妝容,眼睛望著窗外,當年她也是從這裏離開,現在她又回到了這裏。
物是人非事事休,但怎麼能事事休?
五年前離開的時候,天上下著銀白雪花,五年後歸來,烈日當空。
五年的時候不長不短,也能改變很多的事情,她自嘲一笑,一眨眼,五年的時間過去了,但有些人,有些事回想起來,仿若昨天。
下了飛機後,帶上墨鏡,助理還有保鏢守在她周圍,護著她走出機場。
粉絲已經在出口等著了,舉著應援條,瘋狂的喊著顧希回的名字。
娛記們也不示弱,長槍短炮爭先恐後的開始提問。
“希回,你剛剛在柏林電影節上獲得了影後,為什麼選在這時候回國?”
“你可以談談你跟好萊塢合作的商業大片‘華爾街女性’嗎?”
“您可以談談五年前為什麼一定要跟黎白傳媒解約嗎?”
顧希回的腳步頓了一下,嘴角的微笑停住了,藏在墨鏡底下的黑眸有著淡淡的惆悵,隨後,她看向那個記者,記者趁機把話筒遞給她,隻要顧希回回答半句,那麼他們就能拿到今天的頭條。
顧希回接過話筒,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嘴角上揚,笑容自信,“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接受任何采訪。”
在保鏢的護送下,上了保姆車,在窗口粉絲招手,車子行駛離開,顧希回收起嘴角的笑容,把墨鏡摘了下來,神情淡漠。
低聲問旁邊的助理,“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嗎?”
助理深知她說一不二的性格,立刻說道:“老板,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發到你郵箱裏麵了。”
顧希回在平板上打開郵箱,裏麵有幾封未讀的郵件,這是她的私人郵箱,知道的人不多,她點開助理發來的郵件。
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的側臉,手工定製的西裝襯托著男人的身軀越發頎長,西裝褲下包裹著的筆直有勁的長腿,他側對著鏡頭,僅拍到側臉,下頜流暢的線條迷人清冷,一隻手插在褲兜裏,並不遜色於任何國際男模。
下麵是以長串的英文字母,“藤語現任總裁滕允白”“商業天才”“大刀闊斧對集團進行整改”等一係列關鍵字透露這個男人的光輝事跡。
讓人為之欽佩的是這個男人也是剛到而立之年,多少男人在這個年紀還擠著地鐵、公交上班,為房貸奔波,這是個從出生那刻就站在了終點的男人。
顧希回撫摸男人英俊的側臉,眼裏含著霧氣,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私底也有孩子氣的一麵。早上也會對著你撒嬌,賴在床上不肯起,吃雞蛋的時候隻吃蛋黃,非要像個孩子一樣哄著才啃吃了蛋白,也會跟父親討價還價,遲遲不肯回去家族企業上班。
她五年前卻把他丟了,她依稀記得他低聲下氣懇求她不要走,天之驕子為了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那麼榮耀的事情,她隻覺得心痛到不能呼吸,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
傷口結痂,傷疤還在,傷人傷己,夜深人靜,多渴望他能在夢中出現。
滕允白了,我回來了,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