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的天空,轉眼變得黑魆魆一片,暗淡無光,充滿著憤怒。
一個獨眼的中年男人,麵目猙獰,身穿黑色鬥篷怒氣衝天的說道:“方術守,我今天不殺了你,誓不為人!”
“多說無益,動手吧!”一個披著長發的男子,身穿白色袍子,眉目清秀,劍眉一豎,想來就是獨眼男子口中的方術守“我既然做了,我就不會逃避,今天若是你勝,我命隨你拿去,今天若是我僥幸勝了,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她的生活!”
“別殺他!”在一旁,有一個懷中抱著個嬰兒的女子,穿著不俗,一身名門望族的打扮,氣質靚麗脫俗,估計就是方術守口中的她,麵容姣好,也算絕色,“我求你成全我們吧,事已至此,你這樣又能如何呢!”
“你給我滾開,****,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今日不殺你,念在你我有夫妻恩情!”獨眼男子凶狠的說道,“但你休想阻攔我殺了這奸夫和你手上的孽種!”說完獨眼男子盯著女人懷中的嬰兒惡狠狠地瞪去,仿佛對這嬰兒的恨勝過對方術守的仇恨!
說時遲那時快,獨眼男子立刻衝向方術守,對著方術守就是一重掌,恨不能這一擊穿心破肚。
方術守武功也不俗,一個閃身躲開攻擊,手提利劍,向上一掃直逼獨眼男子的脖子掃過去,獨眼男子拿肩膀迎著劍刃過去,“哧!”鮮血頓時滲出,方術守詫異的看去,隨即自嘲般的嘴角上揚,原來獨眼男子打算與他同歸於盡!“哈哈哈死吧!”獨眼男子大笑道。
“不!”旁邊女子大聲的尖叫道,聲音太大嚇的懷中的嬰兒直哭個不停,然後衝向方術守背對著獨眼男子依然保護著嬰兒擋下了獨眼男子的一掌!
“美人!”獨眼男子與方術守齊聲大喊到!兩個男人瞬間滯住那麼幾秒,方術守先有了動作一把抱過名叫美人的女子和她懷中的嬰兒,“美人,你怎麼這麼傻,我死了無所謂,你可以帶著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啊!我今日不死梁寡堯豈能容我啊?美人!”方術守雙目已被淚水浸濕,滴答滴答,淚水滴落在美人懷中嬰兒的腦門上,孩子被嚇壞了,哭啼不止。
“快帶…孩子...走!”美人奄奄一息的說道,“快走,我不想...孩子受到牽連,我們造的孽,我們...來承擔,孩子是無辜的!”
“美人!!”方術守一把奪過美人懷中的孩子一個輕功逃走了!
“為什麼啊?我哪裏不如他?”梁寡堯苦笑道。
“你終日癡迷於武功,我...要的是..平淡的生活。”美人有氣無力的說到。
“這樣就是你要的嗎?”梁寡堯話語中愈見憤怒,“這就是你口中的平淡嗎?對我而言有一絲一毫的公平嗎?”話語中可以感覺到梁寡堯雖然憤怒,但心中對這個女人也是疼愛和不舍。
“已經到這一步,我們都無法回頭,給自己做的孽來還債吧!”梁寡堯說完衝著天空中消失的人影追去,隱約可見梁寡堯眼中的淚光。
已是深夜,天空依然滿布憤怒的氣息,方術守帶著嬰兒一路狂奔到瀘州城邊界的瀘山頂部的一座小道觀。
“咚咚咚”方術守急促的敲著道觀門!
一位中年男人穿著道袍,閉目坐在屋中,仿佛知道今夜要發生什麼似的,好像在等方術守來敲門。起身提步走向門口,一把拉開大門說道:“術守?有何事”
“野鶴,收留這孩子,這是我與王美人的兒子,”方術守很著急生怕梁寡堯追到這裏,“梁寡堯正在追殺我,美人為了救我被梁寡堯殺了!”說到這裏方術守,咬牙切齒!
“我早就感覺到今夜有時要發生,但是我真是不知道事出於你”名叫野鶴的男人說道,“你也藏身於此,我去擋住梁寡堯!”
“不行,不能讓梁寡堯傷及無辜”方術守無奈道,“我也不想一輩子都活在愧疚和逃避中,我希望你能待這孩子視如己出!我跟梁寡堯注定有個了解!”
野鶴見此狀,怎麼說也攔不住方術守,“可我無妻,哪來孩子啊!”
“術守有求,野鶴必應”方術守說道,“這就是我一生之求!收他為你入室弟子,傳他武功,育他成人,視如己出!”
“術守!你...”野鶴無奈接過嬰兒,看了看懷中的嬰兒,眉眼與麵前這男子真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嬰兒右眼下的一顆痣,和方術守的痣位置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