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路平低笑一聲,大掌掬住她柔軟胸口。他鎖著她的眼,開始加重在她唇上的侵略,與她的唇舌熱烈交纏著。
“路平──”古川鞠子走進餐廳,驚呼出聲。“你們在做什麼”
宋路平和易子衿的唇迅速地分開了,然而兩人親密交纏的姿勢,一時之間卻沒法子完全撇清關係。
“不像話!不像話!”古川鞠子辣紅著臉,轉身便往外走。
“這下夠刺激了吧?”宋路平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天啊,我的形象還能不能更壞啊?”易子衿吐吐舌尖,忍不住低笑出聲了。她相信她婚後的生活,一定會很“精采”的!
“放心吧,你絕對有潛力。”宋路平笑著說道,啄了下她的唇。
“都是你敗壞我的形象,你要賠償我的損失。”她握住他的下巴,故意媚媚一笑,朝他拋了個媚眼。“你的房間在哪?”
宋路平手掌一個使勁,再次將她整個人攬入懷裏。
“不用主菜?不等甜點了?”他問。
“你就是我的主菜和甜點啊──”她杏眸半掩,勾引地用手指滑過他的鎖骨。
他再度大笑出聲,清亮笑聲與她低柔的淺笑在偌大的餐廳裏回響著,滿屋子的笑容於是將他們兩人全都密密籠罩於其間。
是啊,如此幸福,如此相愛,他們如何有法子不笑得無比開懷呢?
兩個月後──
宋路平和易子衿在台灣及日本各舉行了一場婚禮。
今日台灣這場婚禮,正好選在易伯倫六十歲生日的前一周舉行。
易伯倫接連嫁女,笑得合不攏嘴之餘,總還是天下父母心,就是會為女兒擔心。
這晚,在婚宴開始之前,易伯倫在宴會廳樓上的新娘休息室裏,轉了十來圈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地走到女兒麵前。
“子衿,你那婆婆看起來不好相處。”易伯倫一對濃密三角眉,攢得很緊。
易子衿整理了下珍珠耳環,一本正經地說:“對,她確實不好相處。”
“那你該怎麼辦?”易伯倫哇哇大叫地說道。
“盡人事,聽天命嘍──”易子衿一聳肩,露在淺蜜桃色馬甲禮服外的香肩在燈光下閃著亮光。“不過,我最近安排她的花道到台灣來展出,還替她安排了好幾場媒體專訪,她對我的臉色開始好一點點了。”隻有一點點!
“一點點哪夠好!我女兒可不是嫁過去被人欺負的!”易伯倫著急地在休息室裏團團轉著。“你要是在那裏被欺負了……”
易子衿站起身,上前摟住老爸的手臂,大聲說道:“那我一定找你幫我出頭!”
易伯倫安慰地拍拍女兒的頭,欣慰地歎了口氣。
對於子衿,他其實是放心了──子衿是個伶俐鬼,想欺負她的人,並不容易占到上風。
“現在你和悠悠的婚事都順利,隻剩下青青了……”打從上個月知道青青懷孕開始,他便沒有一刻不曾為她心疼過。“那個該死的白裕承到底知不知道你姊姊懷孕了啊”易伯倫發火地大吼著。
“目前應該還不知道。”易子衿安撫地拍拍爸爸的臂膀說道。
“孩子最好還是要在有雙親的狀況下長大。”易伯倫說道。
“如果白裕承對姊姊仍然無情,孩子有這樣的老爸,也隻是吃苦。不過,他這陣子對姊的小動作倒是滿多的,看來似乎有些改變了。隻是,姊為他吃了那麼多苦,幹麼要馬上讓他好過?總是要讓他得到該有的教訓吧。”易子衿不客氣地說道。
“可是,青青下個月就要到日本住上一年,這樣他們不就沒機會了嗎?”
“爸,隻要有心,哪裏都追得到。”宋路平和她,不就是最好的例證嗎?
“你這樣台灣、日本兩地跑,還要分神去照顧姊姊,不怕你婆婆說話?”易伯倫說著說著,忍不住又開始擔心了起來。
“怕什麼?”易子衿杏眸一揚,完全是女中豪傑模樣。“我分內該做的事,我都會做。在宋家,我是新媳婦,家族事務上,我完全尊重他們的意見。但是,我的生活、我的人生目標並不會因此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