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悄悄嶺熄了大部分南城裏的燈。
圓月,徐徐地劃向了另一麵牆頭上麵。
紀白與無憂兩人此時走進了一家沒有關門的酒館裏麵。
酒館老板娘是個地地道道的嶺南人,世代家族以釀酒為生,酒館門麵雖然比不上那些華麗的酒家,但是客源卻是每天都不少,來此的大部分都是江湖人士,想必這裏的酒很是符合劍俠刀客們的口味,偶爾也會來那麼一些嶺南城裏的公子哥聽著行走江湖武者談吐著外麵世界的精彩,至於險惡卻不經常提起,想來那些事兒提起來也會影響到喝酒的興致吧。
此時酒館裏麵還有不少人,零零落落的做了幾桌酒客。當逢佳節不歸鄉,無外是異客或浪子了。
紀白與無憂兩人在酒館的一個角落裏麵坐了起來,招呼小斯點了幾樣下酒菜兩瓶酒酒館的自釀米,擺在兩人麵前。
“無憂小道長,傍晚喝的酒勁在演武場的時候已經過了吧?要不要再來與我一醉解千愁?”
紀白似笑非笑的看著無憂,手中的筷子已經在他靈活手指下夾住了一顆花生送進嘴裏,旁邊另一隻也沒有閑著,一隻手指輕輕一滑,酒蓋掉落至桌上。
一股米酒獨有的清香從瓶中飄出,雖然酒管中不乏這個味道,但是剛剛打開彌漫的味道還是不一樣的,那是一股濃香。
無憂聽到的紀白的話,隨即腦海中就浮現了傍晚是喝酒的窘態,便是麵色微紅,似是想說什麼卻又到了嘴巴上仍是開不了口。
看到了無憂的樣子,紀白哈哈一笑,不等無憂拒絕,他手中的筷子一晃便伸向無憂麵前的那瓶酒蓋上,微微一抖,酒蓋便是如同上一個酒蓋一般掉落在了桌上。
“我敬你,能認識無憂你,我很開心”
紀白笑的很是舒暢,能夠認識無憂是自己人生的一大快事。
桌上沒有酒杯,紀白是直接舉起了酒瓶,對著無憂。
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無憂微紅的臉還沒褪色,卻也是拿起了紀白給他開了的酒。
“認識你,我也很開心”
……
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時的兩人的桌子上已經快放滿了空酒瓶子,而酒館中的酒客非但沒有變少,反而卻是越來越多了起來。
“我說無憂道長,你在無量山上也是個酒桶吧?你這臉紅了這麼久了卻是啥事也沒有啊”
紀白本以為今晚能把無憂給弄醉了去,沒有想到卻也是醉不了,若不是自己在永安小鎮上與葉叔相處那麼久,怕也是堅持不了這麼多的酒啊。
紀白與無憂兩人喝酒都沒有使用真氣把酒逼出來,所以靠的都是喝酒的真本事,兩人不僅能夠在武功上不相上下,而且喝酒也是不甘落後,實在難得。
紀白不知道無憂在無量山上喝酒是他小時候,小師叔背著師傅偷偷騙他喝的,那酒味道和紀白的那酒差不多烈,從那時候起無憂也知道自己還是能喝酒的,不過在小師叔走後無憂再也沒有喝過酒了,直到紀白請他喝酒。
似乎是想起了心中那道重要的身影,無憂的嘴角微微清揚,卻是不自覺的笑了。
“謝謝你的酒~我~敬你”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映入嶺南城大門的時候,此時紀白與無憂已經站在那裏了。
昨晚兩人喝酒喝到了半夜,可以說是那家酒館最後的一桌了,或許老板娘對這店裏難得的兩位這麼俊的少年郎,後半夜的酒都是免費贈飲,所以老板娘都沒管他倆就休息了,隻剩紀白兩人在那兒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