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的初秋,沒有一絲的涼意,反而更添一絲酷夏的燥熱。
嶺南城南邊的一個神秘海邊小鎮上,住著幾十戶的人家,他們先輩搬遷來這裏生活之後,就以捕魚為生計。
他們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安寧生活著。
燥熱的初秋,卷起海邊浪花朵朵,拍打在海岸邊奔跑的少年們。
“來追我呀,追到我我就讓你~~額~你追不到呀”跑在最前麵的一個一米不到的小女孩邊跑邊回頭開心的對她身後的幾個比她歲數小的男孩叫著。
“欣欣姐!欣欣姐!我要捉到你啦~捉到你啦~”男孩子們歡樂如是地喊著。
朝陽已經偷偷升起到了海平麵上,若不是光線太過耀眼,還以為是晚間落在海裏的圓月。
朝陽的光線灑在茫茫的大海裏;
灑在海邊的的小鎮上;
灑在海中隨浪潮搖曳的小舟上。
小舟裏有人,有兩個人。
“叔,這海的盡頭是什麼地方?”一個稚氣的聲音響起於小舟上。
接著便響起來了一個中年的聲音,帶著慵懶,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
“是這個世界的盡頭”。
“那~叔,那世界的盡頭是什麼地方?”少年帶著好奇的聲音再次響起。
“盡頭~嗯~~好酒”中年大叔沒有給少年確切的回答,便又喝起了手中的酒。酒是小舟上的少年給他釀的,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心境變了,中年大叔反而喜歡上少年釀的這淡淡的稻花香。
少年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也沒有糾結於此,便把注意力轉移到手中的魚竿上麵。
這一老一少原來一大早的是上來來船上釣魚的。
朝陽的霞光照在坐在船頭的少年上,少年人雙盤著,腰杆筆直的坐著,麵朝朝陽,靜若兔子,就這樣安靜的等待著,等著手中的魚竿跳動。
這樣的姿勢在少年的記憶中已經做了無數次了,這四年來他每天都會被大叔在太陽出水前喚醒乘著小舟來到離海邊小鎮的不遠的海上。
無論風雨,無論寒冬酷夏。
隻要有太陽升起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會出現一葉輕舟,一老一少。
老的臥飲稻花香,少的靜釣海中物。
少年人由於常受太陽的眷顧,身上的膚色便是淡淡的小麥色,健康而陽光,他穿著一件淡藍色的粗布衫,恬淡閑適。
少年的臉很幹淨,搭配上健康的淡淡小麥色讓他整個人看來很是陽光,舒服。
少年依然專注的看著前方,似乎可以看到水下的魚兒上鉤。
手中的竹竿的在慢慢的晃動,少年知道它要上鉤了,想想今天的運氣真不錯,魚竿終於動了。
竹竿晃動由慢變劇烈,最後少年沒有一絲猶豫的收杆,不知道是不是收杆的力氣太大還是海裏水流竄過,小舟在前後的搖晃著。
上鉤的魚兒被少年拉出了水麵,少年看了出水的這條小怪魚。
整條魚有少年那麼大,渾身都是金色,身上的魚鱗在光照下閃出七彩的光。
這條魚被拉出海麵後似乎發現了自己已經脫離了魚鉤的控製,飛快的擺動尾巴想要衝進海裏。
少年看著想要衝進海裏的魚,微微一笑,想跑?
此時少年手中多了一把小竹刀,刹那間,竹刀離手,摩擦著空氣向那條魚飛射而去。
那條魚眼看就快要衝進海中,而下一刻,它的停止了思考,停止了眨眼,因為一把竹刀已經從它的左眼穿到了右眼,眼看竹刀要飛出眼睛,最後卻卡住了,竹刀還有三分之一在魚的身體裏麵。
由於竹刀上麵的力量,竹刀帶著這條魚向前飛著。
這樣都是少年計劃好的!
而在竹刀離手的瞬間少年便動了,他另一隻手拍向坐著的船板,彈身而起,便是一腳踹向躺在旁邊似乎睡著還念叨著“好酒”的大叔,沒有一絲猶豫。
少年在空中看著躺著的大叔,想著要是真能踹一下就好了,嘿嘿。
可惜,現在對少年來說也就隻能想想而已,少年踹的速度很快,然而出現的另一隻腳更快。
那隻腳對少年來說太快了,一瞬間便對上少年的腳。
似乎隻看見一道殘影,少年便像炮彈一樣破空奔著那條要掉下海裏的魚而去。
少年看著已經沒有生機下落那條魚,想著今晚可以又吃大餐了。
而躺在小舟上的大叔,似乎從來沒有出手過,又喝了一口酒,
喃喃說了一句:“嗯~有點進步~”。
不知什麼時候,他沒拿酒葫蘆的手裏多了一杆魚竿。
另一邊。
少年的速度太快了,從竹刀打中這條魚,到少年飛到,不到五秒鍾。
魚已經被少年提到手中了,少年的速度已經減下來了。他看著手中的魚,想到這條比上次釣到的厲害多了,怪不得竹刀穿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