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威忍痛道:“這些溝壑難道也是火龍種砸出來的?”
火龍種眼見這樣隻能被動挨打,身軀猛然縮下起來。
坤離喝道:“好,若你無法控製身形,這樣的地火我還不樂意要呢!”
就見那火龍種化作十丈左右,身軀轉動更加靈活,擺脫了坤離的糾纏,和他開始遊鬥起來。
兩者你來我往,坤離乃是食山獸,四肢踏動間,鬼火綠的靈力渺無聲息的出現,似網子一般向火龍種全身罩去。
火龍種火焰凝結,身軀如同白金,將溝壁頂端已經融化為熔岩,控製著它們向坤離攻去。
這兒簡直像是火山噴發一般的大災難。
漸漸的兩者速度快了起來,田威有些看不清楚了,便不再看了,心神回歸己身,那股疼痛立即再度湧來,忍不住的開始全身抽搐起來。
倒吸一口冷氣,隻感覺全身的血肉都在被血龍草撕裂複原。
而就在這時,身邊忽然砸下一個黑影,將田威震飛。
田威身體化作戰場,這股外力一到,立即全身受挫,嘴裏噴出一股鮮血,被火迅速燒幹。
落在地上,痛叫不停,就看到坤離全身焦黑,與自己無二。
再看向溝穀時,那火龍種也有氣無力的在溝穀上遊動,似乎隨時都會破滅掉一般。
田威咬咬牙道:“這火龍種出現肯定是有時間的,一旦錯過,那可就再難遇到了,這坤離也忒不濟了,連它也收服不了,也隻能欺負欺負我!”
誰知坤離並沒有昏迷,他呻吟一聲,轉頭惱怒的看向田威,氣若遊絲的說道:“放狗屁,你他娘的上去早已經成了灰燼!”
田威冷笑譏諷道:“換做我,早贏了!”
兩個人都叫火燒傷,好在田威雖受了血龍草的折磨的,但身體確實恢複了些,而坤離就沒那麼好運了,但就這樣,他也絲毫不示弱,罵道:“你有那本事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田威估摸了自己的本事,心裏忖道:“這火龍種也是強弩之末了,我此刻身體恢複了些,又還有血龍草,拚一拚也許就贏了呢!而且我也許可以趁勢讓坤離暫時聽命於我!”
想到這兒,他皮肉綻開的黑臉艱難一笑,道:“此刻我也是重傷,你認為我能收服它嗎?”
坤離呸了一口,道:“你這副喪門星的樣子能收服它?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田威立時沉聲道:“好,你不信是吧?那我們打個賭,若是我收服它了怎樣?”
坤離燒焦的黑臉冷笑道:“我不信。”
田威催促道:“它在的時間不多了,若是我收服它,你就以我為首,做我的手下如何?”
坤離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讓我做手下?”
田威道:“我隻問你敢不敢打賭!”
坤離思忖道:“這小子故意激將我打賭,難道真有什麼辦法?不,他若真有這本事,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斷然是騙我的,隻為了羞辱我,也好,我就和他賭了,看他怎麼死!”
便道:“好,我同你賭了,但若是你輸了僥幸不死,就得認我當主人!”
田威隻要他做手下,而坤離卻要做田威主人,這自然是田威吃虧。
但田威並不計較,說了聲好,再次抓起五枚血龍草吞服下去。
頓時劇痛襲來,他似瘋魔一般,勉強沒被燒光的半長頭發在火中烈烈而飛,一股凶悍之氣湧現,血龍草的能量如流動的刀片般在全身遊動。
坤離就見田威猛然躥了出去,比自己還像老虎,惡虎撲食般撲向了火龍種。
那火龍種隻有本能,卻也沒有料到還有不要命的敢來,猝不及防間被田威抓住了脖子。
田威一上手就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催動萬劫天功,意圖控製住血龍草的能量,但卻毫無作用,隻有些淡淡的靈氣湧動。
咬牙道:“已經燒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完全舍棄已經沒有的靈力,隻靠肉身將火龍種腦袋緊緊抓住。
他力氣極大,那火龍種也是強弩之末了,此刻竟然無法掙脫,悲切的被田威抓住,將腦袋摁在原野上,頓時那兒的土地就像冰一樣融化了。
血龍草的能量雖說不能自控,卻也能發現何處虛弱,立即湧向雙腳,不讓熔岩淹沒他。
田威渾身冷汗直冒,剛出現就被火龍種的熱氣蒸幹,嘴巴流出的血液同樣如此,全身破裂的皮如同爛皮革一般被燒焦在一起。
他狠狠的用腳向火龍種腦袋踢去,接連不斷的踢了足足有二百多腳,感受著那漸漸微弱的掙紮,田威隻用一隻手摁住火龍種腦袋,右手提起,狠狠的砸了下去,每次砸下,都有一團白金色的火焰迸飛。
坤離看的目瞪口呆,完全沒料到竟然是這種最粗蠻的方式將這火龍種給打趴下了。
火龍種一點點縮下,直到三丈左右,突然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