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沉聲道:“隻是他們的屍體怎麼辦?”
薛太阿哼了一聲,不滿道:“你要做什麼?”
田威心知薛太阿是怕他也選擇吃人肉,急忙解釋道:“他們吃人肉是天大的惡行,我們自然不能做這喪盡天良的事情,但靈晶……”
薛太阿聞言沉默不語,好一會才歎了口氣,道:“隻要不吃人,你就做主吧……”
田威點點頭,拿起短匕,道:“仙界沒有靈氣,這兩人又罪大惡極,挖了靈晶也沒有什麼。”
起身蹣跚走向蔣帆,到跟前後蹲下來,立即又感到胸腹之間仿佛針刺一般的疼痛,情難自禁的呻吟出聲。
忍住疼痛,將短匕對準蔣帆心髒,用力刺下去,就聽一聲輕響,田威便知道是刺到了靈晶,再用匕首一挑,果然出現一顆似圓一般的東西,色澤透明,沾著些血液,撕了塊布擦拭幹淨,果然能看到許多棱麵,至於是不是三十六,那也說不準了。
這東西隻有瞳仁大小,田威握在手中,想感受一番靈力,但卻發現和握著石頭沒有什麼區別。
又走到瘦削男子跟前,見他渾身十幾個透亮的傷口,還有許多血痕,屍體已經麵目全非了,側趴在地上。
將其翻轉過來,正要用匕首割開他的胸口,就看到衣襟處有一張被血染紅的獸皮,平平的用匕首挑出來攤在地上,看到上麵有許多奇怪的文字,心下好奇,暫且晾著。
一腳將屍體踢得向前推了兩丈多,再用匕首從心髒挑出靈晶,比蔣帆的稍微大些。
歎了口氣,低聲道:“你們不仁不義,作惡多端,殺了五十三個飛升來的修士,但就這樣讓你們曝屍荒野,也不是道理。”便忍痛用匕首掘了一個坑,這會已經到了中午。
搜了搜屍體,從蔣帆身上也搜到了一張獸皮,再將兩人埋在裏麵,方才走到薛太阿跟前,將兩顆靈晶拿出來,給他看了看,將稍大一顆塞在他手裏,道:“這是你殺的那人的靈晶,拿著吧,隻不過我怎麼覺得和石頭也沒什麼區別。”
握著稍大一顆靈晶,薛太阿心中感動,道:“興許要催動功法才可吸收吧,你現在靈力禁錮,感受不到也正常。”
田威看著他問道:“你呢?”
薛太阿歎口氣,道:“我靈力也沒有多少了,力氣也耗幹了,等恢複後再嚐試吧。”
田威點點頭,放眼四望,就見這兒的山丘雖然低矮,但接連成片,頗有些山線的意思。
隻可惜山丘土質不好,比起闊野更危險些,而那惡馬也不知道去了哪兒,沒有了蹤跡。
田威忍痛扶起薛太阿,道:“那惡馬走了,咱們回去吧,此行還是有些收獲的。”
薛太阿問道:“什麼收獲?”
通常來說,修士不會去問別人的收獲,這也算是某種隱私,不過田威知道薛太阿為人心直口快,沒有機心,現下又是夥伴,便將兩張獸皮的事說了。
薛太阿點頭道:“興許是某種招法吧。”
田威點點頭,撿起神煌劍,又將蔣帆的雙鉤並刀鞘拿起,扶著薛太阿踉踉蹌蹌的走回去。
畢竟是一片闊野,仔細辨別一番,借助太陽方位,找準了方向,沿路返回。
薛太阿笑道:“這次也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賠了。”
田威嘿然道:“是賠是賺都無所謂,好歹也是一劑調味,唉,隻可惜惡馬離開了。”
“現在看來,你的建議雖然有趣,但還有很多需要防備的。”
“怕什麼,他們做不成的事,咱們難道就會失敗?隻是再遇到人,就要小心他是不是要殺人挖靈晶了。”
“真殘酷。”
再次到了夜晚,兩個人拖著傷軀,走起路來大打折扣,加上田威饑餓交加,不斷折磨著他,這半天也沒走到赭紅地。
幕天席地,就此躺下,望著漆黑的夜幕,田威忽然想起家鄉的星空來,那邊的親人肯定在哭泣……
薛太阿忽然道:“這兩個人雖然行徑惡劣,但畢竟是真小人,咱們心裏已經有了戒備,但要遇到笑麵虎之類的,那可就難以分辨了,唉,這仙界如此凶蠻,也不知道多少人踏上了挖人靈晶之路!”
田威聽他一說,心中也倍覺驚悚,倘若有人再到這裏,又該如何去辨識呢?這樣想著,心頭憂慮,漸漸睡了過去。
睡夢中忽覺地麵震動,田威驚醒過來,睜眼一看,頓時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