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在香爐中化符呢?這是什麼名堂?我問大胖,這是不是有關的法術?
大胖說:沒聽說過什麼法術要在香爐中化符的。看看裏麵還有什麼。
大胖撥開香灰,想知道裏麵還有些什麼成分,卻意外的看到香爐底,擺著兩個泥娃娃,泥娃娃身上,穿著紅肚兜,腳上拴著紅線。
難道燒符是為了這兩個泥娃娃?大胖自語道。
大夥們已經檢查好了各房間,正要各自回去。大胖迅速地把泥娃娃收起來藏在身後,說道:快點,把香灰抹平。
抹平香灰,看上去毫無異樣。才隨大人們離開餘家。
一路上,我總覺得心裏忐忑不安,意識很模糊,像突然間得了重感冒一樣頭重腳輕,走在前麵的大人們的像一簇簇黑色的魅影,隨點點亮光向前移動。
我緊緊的眨眨眼,想把前麵的一切看清楚,卻看到大胖的肩膀上,坐著兩個小孩,麵色蒼白如紙,邪笑著玩耍,而大胖似乎沒有感覺,繼續向前走,我想告訴大胖,卻怎麼也叫不出來。再往前走,亮光消失了,大人不見了,隻有我和大胖。
大胖緩緩轉過頭,我看到大胖的脖子上有一道傷口,血正咕咕地往外冒。我嚇得想轉身跑,腿卻像灌了鉛,拉不起來。那兩個小孩向我一笑,露出沾滿鮮血的牙齒,向我走過來。
兩小孩左右一個夾著我向前飛跑,來到一座墳頭停下,而那墳正是杏花的墳墓。我早應該猜到,這兩個小孩應該是帶我們入鬼陣的鬼娃。上一次是杏花救了我們。可是這兩鬼娃與杏花是什麼關係?杏花雖嫁入餘家五載,但沒生過孩子。
鬼娃把我放在墳尾,把幡中的嫩竹抽出來,削尖的一端給我,我竟乖乖的接過來,往自己的喉嚨處插去。血順著竹子流下來,鮮豔、微腥。
我放鬆的笑著,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痛快過。
大胖也來了,血還在往外冒,從剛才的暗紅到現在的鮮紅。大胖也麵帶著微笑,一種極滿意的微笑。
我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和大胖肩並著肩,血混在一起,有一絲溫熱。周圍在慢慢變暗,所有的景象隱入黑暗中。
再次醒來,感覺口幹舌燥,張鐵嘴問道:狗旺,你剛才在幹什麼?
我站起來,大人們也散去了,在回家路上的一小片樹林中,隻有我、大胖和張鐵嘴。大胖也醒了,站起來說:剛才怎麼了?
張鐵嘴說:我聽見有人說有小偷,就想過來看看,剛好碰到其他人說小偷已經跑了,誰知道走到這裏正好遇到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全身哆嗦,頭冒冷汗,牙關緊咬,意識不清呢。幸好我知道大胖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原來你們有劫。可是,狗旺你的生辰怎麼算不出有劫難呢?是不是生辰不對?
我想到老媽的交待,說道:生辰是對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張鐵嘴又問:你們在餘老爺家裏是不是看到什麼東西了?
大胖看我一眼,說:沒什麼,苗鄉從來沒有過小偷,我們就是想去看看小偷長什麼樣子。
我明白大胖的用意,那兩個泥娃娃是從餘富的香爐裏偷來的,怎麼敢隨便的告訴別人。本來是去抓小偷的,結果自己就是小偷。
張鐵嘴說道:那就奇怪了,哦,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正好這時,老爸在家門口叫我,可能是回到家,我老媽告訴他我也去了餘富家,結果又沒回去,才喊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