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知道大胖的用意,所謂交淺不言深,一個小小年紀的姑娘,怎麼會出現在荒無人煙的梁子上?而且能*縱不死屍,絕對不是普通人。當然不能把尋找滴血蘭的真正目的隨意的告訴她。
女孩頭一歪,撲閃著大眼睛說道:這裏是我的家。
啊?你的家?怎麼會有人住在這裏啊?
這時,山腰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芹兒,芹兒。
那女孩說:爺爺在叫我了,我要回家啦!你們在這裏不安全,先到我家去等天亮了再下山吧。
我們想想也隻能如此了,如果她要害我們,何必救我們呢?再說離天亮還早著呢,就跟在芹兒的後麵隨她而去。天黑地滑,連我們都走得跌跌撞撞的,芹兒卻如履平地,看來的確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
不死屍被芹兒喚進土墳中。
大胖問道:芹兒,那不死屍怎麼如此聽你的話?
芹兒驚訝的反問:你知道那是不死屍?他們是我的祖先,是特意讓他們成為不死屍的,目的是為了保護……芹兒停頓一下說:是為了保護我們後代的。從芹兒的反應看,也許事情並非如此。
芹兒所謂的家,不過是一處高兩米左右、三米多寬的洞穴。剛走進洞穴,一股曖流撲麵而來,山澗洞穴,多數是冬曖夏涼的,除了諸如癩子洞那種地理環境特殊的洞穴。觀看洞穴周圍,沒有青苔和石鍾石乳等物,四壁光滑如綢,看來是長期有人居住。中間由幹樹木編織成的牆壁隔開。
一位白須老叟從裏間走出來,愕然地問:芹兒,他們是誰?
芹兒說:哦,我聽到山頂上有異動,上去剛才遇見他們,對了,芹兒轉而問我們: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們一一介紹,芹兒沒講我們被槐樹精纏身的事,我們也沒提。那老嫂搬來三個石凳叫我們坐,說道:天黑之後不要到山頂,小心命沒了。餓了吧?等一下,我熱點苞穀稀飯給你們吃。
經老叟一提,我們的肚子都咕咕咕地叫開了。
大胖喝了一口稀飯,滿嘴冒著熱氣,那神情,好比山珍海味。大胖問:老爺爺……
那老叟打斷大胖的話:我姓蔣。
蔣爺爺,您知道這梁子上哪裏有滴血蘭?
蔣爺爺一聽滴血蘭,麵露不易覺察的凝重之色:你們要滴血蘭做什麼?
哦,做藥引。我抬頭回答道。
在苗鄉,治病基本上都是傳統的中醫。西醫隻有極少的藥,青黴素、去痛片、安乃靜、黃蓮素等幾種藥品。不管頭痛腦熱,都吃中草藥為主。一來傳統思想就是中醫才是治病之道,二來滿山的中草藥材,成本比西醫便宜得多。而中醫,基本上的藥都需要其他藥作引子,才能起到治病的療效。而藥引又看治什麼病而定。
關於滴血蘭,能做什麼病的藥引,我們都不得而知了。隻記得有時候家裏有人病了,老爸會叫我去采什麼回來做藥引,魚心草、車錢草、馬邊稍、木通等是比較常見的藥引。
蔣爺爺似乎不相信:真的是做藥引?
真的。小東強調道。我們村就是梁子對麵,不信你去打聽打聽。
蔣爺爺若有所思地說:不必了,我從小生下來就沒有出過梁子,根本不知什麼村。你們村子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奇異的事情?
我暗驚,從來沒有出過梁子,怎麼會知道我們村裏發生奇異的事情呢?我輕聲問蔣芹兒:芹兒,你們為什麼生活在這群山之中?
哦,是為了完成祖先的遺願,我的祖先發過誓,後人要永遠守護在梁子山上。
我不解的問:這有什麼好守的?
這個……蔣芹兒正要說,蔣爺爺暗色道:芹兒,還不安排地方給他們睡?芹兒哦了一聲走進裏間。
蔣爺爺轉移話題,對我們說:快點吃,吃完我帶你們去看滴血蘭,我知道哪裏有。我一邊喝稀飯一邊想,蔣爺爺到底在掩飾什麼秘密?不讓蔣芹兒告訴我們他們世代守護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