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這一覺睡得長,長而香甜,無夢,僅是全身疲軟,醒不過來;好幾次由於腹中饑腸轆轆,欲睜眼,又萌生如此好眠,不如多睡一會,如是,直至日頭偏西
整整一日未曾進餐的身體越睡越軟,一上午的驚嚇、奔跑讓這份軟變得更加慵懶;最後,在無數次自我鬥爭後,費力地讓眼皮睜開一線
眼前是灰色,噢——頭縮在被單下,手伸出,欲將被單掀開;灰色沒有意想中的單薄,是——人體,想尖叫來著,慵懶讓尖叫升至喉間,便再無動力,眼完全睜開,眼珠轉動,灰色人體應是——雲水寒!頭枕在他手臂上!埋在他胸膛前!而另一隻手,正勾在他脖間!
更驚,卻徹底打消了尖叫的意願,因為,沒有寒意,隻有溫暖、舒適;頭小心地抬起,仰視:“他”睡得象個孩子,一個沒有心思沒有憂慮的純真孩童
不對,不是“他”,一樣的臉,肌膚瑩如冷玉,冷玉鑲嵌碎鑽,那“他”是雲水秋?還是雲水寒?從未如此近距離觀察過雲水寒的肌膚,那碎鑽光澤也不允許,但膚質瑩如冷玉的是雲水秋嗬,對啦,手感,我撫摸過的,眼睛會有錯——我思我見(我之思想有問題),手感不會有錯
手再次遞出,撫上冷玉鑲嵌碎鑽的肌膚,確信,這一刻如釋重負,這一刻欣喜莫名,雙手再次攀牢脖項,湊上去“吧唧”一口,眼眶於那親密動作施行同時潤濕:
“雲水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我好害怕。。。。。。”
說話時緊緊地纏著“她”,把“她”原位於自己頭頂的腦袋緊緊地按在自己胸前。
雲水寒睡得很沉,從未有過的沉,他是宇族最強者,應該哪怕是沉入無意識睡眠狀態,也會有自然的能量屏蔽,無人能突破的能量屏蔽。
但他卻睡得很沉,沉而長,這一生,從未有過
直到,那驟然的吻落在麵頰上,如一個普通人般地驚醒,卻不願睜眼,然後,是若翾施行一係列意外的行為,把自己的頭埋在她豐軟的胸前,吮吸著甜美的少女幽香,蘭的味道,清淡幾不可聞。。。。。。
喜歡她的行為,心裏有莫名的欣喜,如此時的她一般;如至今為止所有她為之過的行為一般,心裏隻有愉悅,沒有反感,自然,不會拒絕,任由她那總是過於激烈的情緒渲瀉
然後,若翾鬆開纏繞的手臂,將身邊人推開了一些,纖手伸出,反複撫摸著“她”的麵龐,口中碎碎念:
“你的事辦完了麼,你回來不再走了罷,下次你走可得帶上我,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兒,你知不知道,那個雲水寒好奇怪噢,他好冷,比你還霸道,他把我一人丟在這裏,害我沒頭沒腦地窮跑了一上午,呃——是不是你抱我進來的,你看到我睡在草地上了麼。。。。。。”
雲水寒此時不能睜眼,水秋還沒回轉;也,不能出聲,因為,不知該接她哪句話好;隻能任著她撫摸,撫摸夠了就是把那小腦袋在自己懷裏拱來拱去。。。。。。
直到
“我餓了”
懷裏的人兒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從床上爬起,轉進了浴室,雲水寒低喊:“水秋,回來”
若翾洗浴得很快,因為,愈發強烈的饑餓感,驅使著她不能不快,除了醒來那天著的白色絲袍,木屋內便隻有雲水秋的黑袍,好像沒人想到要專為她做衣袍一般,也沒人有要她穿欣兒留下來的衣物之願;因此,沒有合身的衣袍可穿,光著身子回轉主臥,床上的雲水秋已不見,嗯,想來自去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