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更半夜之時,幾個看起來都明顯不是普通人的年輕男女,正慢慢的朝著山上那燈火通明的莊子走去。
“田兄,此次前來虎口縣也是因為這桃花山上的妖怪嗎?”
馬良以前不清楚田中秋也是一個修士,那個時候的馬良才十幾歲,因為自身的關係,也不覺得比普通人厲害的就是修士,所以也沒有在意。
田中秋說道:“並非如此,這一次是因為家母之事前來拜訪,至於妖怪之事則是宗門吩咐下來的事情。”
馬良有些疑惑,“田兄的母親?這……所謂何事?”
田中秋歎了口氣,“說來有些難以啟齒,是家母聽聞了縣中桃花夫人廟裏的事情之後,有些在意,便要執意前來,我知道後也隻好過來了。”
冬夜的寒風有些過於嚴寒了,馬良總感覺田中秋此次有些壓抑。
不過在看到一旁那個抱著手臂,紅著鼻子和耳朵的徐無之後,就奇怪的說道:“徐先生,你就沒有一些防身的本事嗎?為何如此畏懼這些許嚴寒?”
徐無沒好氣的說道:“對你來說是些許嚴寒,對我來說就凍得受不了了!你又不肯脫下棉服給我穿,還問我這個,是要拿我取笑嗎?”
馬良非常的困惑,自己並沒有那種惡意。
不過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別人是不行的,馬良從小就沒有這種想法。
“並沒有取笑你的意思,衣服也不能給你。我記得冬天的時候,母親總是在我穿的少的時候,給我添衣服,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覺得外麵有多冷,即使是現在,臉上還能感覺到母親的溫熱。”
馬良懷念的說著。
徐無鬧心的抱住了自己的驢子,翻到驢子的身上趴下。
他的雙腿也非常不體麵的夾住了驢子的肚子,而雙手則是死死的抱住了驢子的脖子,看起來很……不雅。
煙白已經聽夠了馬良的話,此時也無視了馬良的話,甚至都懶得數落這個離不開娘親的笨孩子。
徐無落寞的笑了笑,說道:“馬良你是好福氣,煙白你也不要小看了馬良,其實馬良說的話並不是假話。”
煙白翻了個白眼,嘟囔道:“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這個人口裏隻有她娘親,【我母親常說,我是一個好孩子,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告訴我母親去~】”
煙白學著馬良的口氣說了一句,然後就不屑的說道:“你除了這些話,還有別的話可說嗎?!”
馬良震驚的看著煙白,一手呆呆的指著煙白,“你罵人……”
煙白看到馬良這傻笨的樣子,隻感覺火氣就從心中升騰了起來。
就當煙白要擼起袖子好好“說道說道”的時候,田中秋就一手放在了煙白的肩膀,讓煙白靠後。
田中秋對著馬良說道:“煙白並不是在罵你,隻是生氣你走不出母親的影響,你也不小了,就沒有想過將來要如何嗎?”
馬良想了想,也不清楚將來應該做什麼。
“還沒有想好,我準備年後就進京趕考,考取功名之後再回來。”
田中秋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一個出路,你的道路,終歸是要你自己選擇,不過不論如何,我都覺得你將來的成就不會低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