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蘇奈攜水盈去逛街,路上遇到一個‘風流涕淌’的公子哥。
該同學猥瑣至極,偏要搖一把扇子裝風流。
他勇敢地,不要命的攔下這不可招惹的二人並試圖搭訕道:“姑娘,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我張生這句詩,便是為你而寫,你可喜歡?”
水盈擺出看好戲的狀態,蘇奈眉毛一挑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那張生原本是想炫耀才華的,不巧找錯人了。
他並不氣餒,再次吟誦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宨淑女,君子好逑。”
蘇奈嗯了一聲,再開金口道:“開辟鴻蒙,誰為情種?都隻為風月情濃。”
那張生大吃了一驚,再接再厲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奈終於不耐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那張生腹中墨水用盡,尚不服輸,道:“姑娘,這小子空有滿腹經綸,無財無勢,你還是跟著我吧,我用金屋做聘,銀床做禮,讓你一生榮華富貴。”
水盈故作驚訝道:“哦?真的麼?”
蘇奈不滿道:“難道我沒錢麼!”
張生複又道:“姑娘,我有錢,我這便請你去京城最有名的香滿樓吃飯去。”
水盈笑道:“有人請吃飯啊,不吃白不吃。”
蘇奈道:“你要去香滿樓我帶你去便是,要他請做什麼!”
說完,他帶水盈去了香滿樓。
那張生包了最好的雅間,點了最貴的菜上來,擺了一桌子。
水盈詫異道:“點這麼多幹什麼!”真是浪費!
蘇奈若無其事道:“沒事的。”當喂狗了!
張生得意洋洋道:“我請客麼,你小子算是占了福氣了!”
張生一揚嗓子喊:“小二!結賬!”就是要在你麵前露富,讓你知道什麼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掌櫃的親自上來,小心瞧了蘇奈眼色,得了默許,才遲疑著送上賬單。
張生無不得意道:“瞧吧,隻有跟著我才能來這種地方吃飯,要是跟著那窮小子,一輩子別想來一次!”
然後他一看那賬單——三千兩,嚇了一跳,心裏直打鼓道:“小子,給你個機會和我競爭!”
蘇奈隨意招招手對拿掌櫃的說道:“這個月的賬本拿來看看。”
無視張生目瞪口呆的表情,掌櫃的輕車熟路的跑去取了賬本,恭恭敬敬遞上去。
蘇奈隨便瞧了兩眼就將賬本交給水盈看。
水盈仔仔細細看了看道:“這個月收入還不錯!”
隨即她補充道:“就是今天虧的嚴重。”
今天虧,自然是因為張生了。
張生那個憋屈,但是還是底氣十足的說:“有錢算什麼,我幹爹可是禮部尚書的章大人。”
蘇奈繼續無視他道:“幹得不錯,下次給你漲月錢。”
掌櫃的點頭稱謝,嚴重鄙視了張生一眼,又支支吾吾道:“老爺有信來。”
蘇奈很不耐煩道:“又什麼事!”
掌櫃的顫顫巍巍遞上書信。
那是燙金貼了孔雀羽毛的信封,水盈習慣的接過信,打開來看,道:“第六封信了,他們催你回去。”
蘇奈一揮手道:“不回去!煩死了。”
水盈一臉正氣道:“你要以國家大事為重。”
張生爪子放在嘴裏:國家大事?
然後她補充道:“以遊山玩水為重中之重。”
張生登時暈了!他聽說過金童玉女蘇奈水盈喜歡到處遊山玩水,他們的產業數不勝數,今兒倒是倒黴透頂遇上了……
水盈那個鬧心,道:“這人就這麼暈了,怎麼辦?”
蘇奈一聳肩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掌櫃的戰戰兢兢:“這可是您一直堅持的法製社會啊……”你們自然不怕的,我還想好好生活下去呢!
蘇奈暗示道:“有時候可以不法製。”
張生再度嚇醒,屁滾尿流滾出去了。
水盈抱怨:“我的純羊毛地毯!”
蘇奈:“沒事,給你換鳳凰毛的。”
……
某喜兒奮力飛翔,逃離某兩個瘋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