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1 / 3)

“……你就那樣放她走了?”

聽罷墨未濃的敘述,魏元朗不可思議地揚起眉。

“嗯。”墨未濃接過魏元朗喝空的酒杯,起身走到吧台,為兩人再各調了一杯加冰威士忌。

周末夜,剛從美國出差回來的魏元朗聽說了最近在“翔鷹集團”內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特意趕來學弟住處,問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怎能就那樣放她自己走呢?你明知道大家都在看她笑話。”

“我如果不放她一個人走,才是在侮辱她。”墨未濃調好酒,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魏元朗。“你沒看到曉夢當時的樣子,她是鐵了心了,就因為自尊已經被人撕得殘破不堪,她才更要一個人走出去,我如果出手幫她,隻會讓她在公司同事麵前更抬不起頭來。”他沈聲說道,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聽他這麼說,魏元朗也怔了,默想片刻,忍不住歎息。“沒想到曉夢脾氣那麼倔。”

“不是倔,是女人的驕傲。”墨未濃澄清,飲一口酒,淺淺的笑意在杯緣後若隱若現,與星眸相映成輝。

看著那樣的笑,魏元朗很是驚奇。從不曉得這個學弟也能這樣笑,就好像他早料到了他的女人會有這樣的反應,而且非常引以為榮似的。

怪了,不會是自己看錯了吧?

魏元朗啜口酒,想了想,問:“鬧出這種事,以後她來上班,一定不好受。你打算怎麼做?真的答應讓她辭職嗎?”

“我說暫時讓她放幾天假,好好想清楚再說。”

“那曉夢呢?她怎麼說?”

“她堅持要辭職。”墨未濃勾勾唇,這回,是苦笑了,帶點無奈的況味。

“我就說了,被人在信裏罵得那麼難聽,還讓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哪個女人受得了?”

“不,我想不隻是這樣。”墨未濃否決學長的推論。“我想曉夢不是因為怕來公司上班尷尬才辭職的,最主要是為了我。”

“為了你?”

“她怕的,不是別人怎麼看她,是別人怎麼看我。”墨未濃澀澀低語。“最重要的,是我怎麼看她。”

“說得這麼玄?”魏元朗揚眉。“解釋一下。”

“總而言之,就是她不希望我在“翔鷹”的前途被這件事給毀了,更不希望我因此怪罪到她身上。”墨未濃解釋,簡潔明了。

魏元朗懂了。“她怕你會因此甩了她?”

“嗯。”

“所以她就先下手為強,主動提分手?”魏元朗輕聲一笑,吹了個長長的口哨。“這個女人果然夠傲。”

“這都該怪我。”墨未濃拿食指按太陽穴,很懊惱。“誰教我老是擺出一副工作至上的態度,怪不得她對我那麼沒信心。”

從沒見他為了女人自責自怪,魏元朗不禁好笑。“難道你不是嗎?”

“不是什麼?”

“工作至上啊。”

“我是很看重工作。”墨未濃搖搖酒杯,深思地看著冰塊在酒海裏漂浮。“不過自從遇上她,好像一切就變樣了。以前我加班到三更半夜都不覺得怎樣,現在卻會覺得煩,還會放下工作跟她一起去夜遊,坐在橋下看對岸捷運列車經過。”他頓了頓,輕聲一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很蠢,捷運列車有什麼好看的?還陪著她一起說些傻話,真是發神經!”他自嘲,狀若不屑,臉部的線條卻因回憶而軟化,眼神溫柔似水。

陷進去了。望著他那樣的神情,魏元朗又是有趣,又是感動。看來這個學弟已是深陷情網,難以自拔。

魏元朗微笑,靈機一動,決定好好整整學弟。“可是你還是會答應吧?”

“答應什麼?”

“分手啊。”魏元朗閑閑地說。

“我怎麼可能答應!”墨未濃不假思索地反駁,眉葦揪住。“是她自己搞不清狀況,自作主張,我幹麼隨她起舞?”

“可是你以前的態度都不是這樣啊。”魏元朗很快樂地點醒他。“以前你的女朋友隻要提分手,你不都二話不說馬上答應嗎?”

“那怎麼能相提並論?”墨未濃惱了。“曉夢跟她們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不都是女人?你以前不是說過嗎?女人就是愛使小性子,你才沒時間陪她們耗。”

“我──”墨未濃瞠瞪魏元朗,眼見後者笑得眉宇都彎了,驀地恍然。“看我吃癟你很開心嗎?學長。”他咬牙切齒。

“怎麼?這回你吃癟了嗎?”魏元朗反問,表情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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