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武運閣,是白家用於訓練年輕子弟武藝的場所,位於白啟鎮以南十裏的一座不高不矮的山上,此山也因為有著武運閣的存在,後來人們就把這座山命名為武運山。
在閣內練武的大多都是白家的子弟,剩餘的少部分雖然不姓白,但他們卻也都是那些多年前跟隨白家的蔣種子弟,要是不追究祖宗的姓的話,他們其實都算得上是一家人,因此武運閣事實上隻是一個家族的練武場,隻是這個練武場的麵積,比一般的練武場大了許多,而人也多了許多。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麼武運閣之中也就沒那麼多的條條框框的規矩。
白家那些懂得武藝的長輩在年老後,不少都會來到武運閣這裏來養老,順便指點一下這些年輕人,但他們扮演的身份卻不是什麼師傅師伯,而是扮演這些年輕人的叔伯,他們在這裏教導指點年輕人,無私的把自己的一切錦囊相受。
而白家的年輕人在十歲前,會在家人的指導下修煉白家的基礎功法,十歲後那些練武資質較好的少年少女,就會被送到武運閣鍛煉武藝,他們在武運閣中向這些家族的老人虛心求教,在老人的悉心教導下獲得他們的經驗與知識,並且迅速成長起來。
而那些資質不好,甚至根本沒有資質的年輕人,他們會根據各自的喜好或者長輩的安排,或是經商或是從政各進入個種不同的領域之中,一展所長。
而那些進入了武運閣的年輕人,在學到了老人們的經驗和知識後,會把學到的一切都用在了打架和鬥毆之上,沒錯就是打架鬥毆。在武運閣中每天都會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件,或是一對一的單挑,或是幾十幾十的群毆,每天都會有人傷筋動骨,每天都會有人頭破血流。他們有理由要打一架,沒有理由找理由也要打一架,他們手裏拿著沒有開鋒的武器互相廝殺,把從老人那裏學到的一切,通過實際行動來驗證和掌握,那些少女們還能好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最多也就輕傷,而那些少年們一開打就無法控製,重傷的人比比皆是。
而那些長輩老人們都會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隻要不是到了出人命的程度,他們一般都不會出手製止。
這些年輕人雖然血氣方剛,今天我打破了你的腦袋,明天你敲斷了我的腿骨,但後天我們還是兄弟我們從來不會記仇,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兄弟,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這些年輕人每天都在武運閣中反複的經曆這一切,從而迅速的成長,直至六年後十六歲那年,他們會才離開武運閣離開家族,出外曆練真正的直麵生死,這就是白家武運閣。
每年開春的第一天,白家那些剛剛年滿十周歲的,有練武資質的年輕人就會來到這裏,每一年都會三四十人。他們互相切磋互相鼓勵互相進步,從剛開始的陌生變成熟悉,從熟悉變成了兄弟姐妹。
現在已經夏末的八月,在武運閣經曆了進半年的磨練,他們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已經銘記在心,對更早來到這些的那些師兄師姐都已經非常熟悉,甚至一些資質出眾的,已經敢於向那些師兄師姐們叫板了,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他們還是會被揍得滿地找牙,隻有屈指可數的數人還勉強有還手之力。
而白曉雲就是這屈指可數的數人中的其中一人,不少長輩長老都非常看好她。
隻是這幾日和師兄師姐們過招的時候,她老是心不在焉,表現和往日比起差了不少,雖然這種偶爾狀態不佳的情況誰也都會出現,練武場上的其他年輕弟子不時也有這樣的情況,隻是這幾日特別嚴重而已。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卻是因為一個獨自在練武場旁遊蕩的身影,他年紀大概十二三上下,他身穿一身的黑衣,一頭烏黑的長發紮成馬尾置於腦後,清秀的臉上,一雙柳眉微皺,有著一種淡淡的憂傷。此事他正獨自一人坐在練武場旁的草坪上,默默的看著白曉雲和另外一名年長一些的白家少女過招,被一個陌生的少年這樣看著,年長一些的少女似乎並沒有太過在意,而年僅十歲的白曉雲卻在少年的目光注視下,屢屢犯錯,僅僅來往了十多招就已經敗下陣來,手上的劍被擊落在地,還好大家都是女孩子,過招的時候也都很有分寸,沒有像那些男孩子那麼狠,隨隨便便就來個傷筋動骨,不然以白曉雲這幾日的狀態,肯定會傷得不輕。
見白曉雲敗下陣來,黑衣少年從草坪上站起,走向不遠處另外一對正在切磋的白家子弟旁坐下,再一次默默的看著。
“伊伊姐,那個師兄是誰啊,都連續三天了,每天人家到練武場上練習的時候,他就這樣在一旁這樣老盯著人家看,搞得人家好不自在,這幾天都沒有辦法好好的發揮。”白曉雲這樣抱怨著,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委屈惹人憐愛。
在武運閣中,因為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規矩,在這裏的年輕人們可以師兄妹相稱,也可以姐弟相喚隨自己喜歡,而這位被叫做伊伊姐的少女,名叫白伊伊是上一屆白家子弟中的佼佼者,因為和白曉雲是表姐妹的關係,在武運閣的這段時間一直很照顧她,也特別留意她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