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安陽縣臨近山西交界處,有一座名為樂安的小鎮。小鎮坐落之處恰巧是往來大宋與大康的必經要道,往來商客不斷,人來人往的街道兩旁開滿了各式各樣的商鋪和攤位。
高聲叫賣的擺攤小販,招攬客人的酒樓小二還有在妓院樓上花技招展的姑娘,讓小鎮顯得生機勃勃,充滿了活力。
時值正午,烈日當空高照,無情的烘烤著大地。可能是太陽太過火辣的緣故,本來也鬧非法的街道上行人漸漸少了下來。
擺攤的小販見沒行人稀少,也沒有了叫賣的勁頭,原本在街道上招攬客人的店小二見此也回到酒樓裏,開始招呼起客人來。
這家客棧樂安鎮最大的客棧,客棧一樓大廳擺放了好些個座椅恭往來客商休息,叫上一壺好茶點上兩個小菜,也隻不過是五十錢,可謂是價廉物美,不少的人都喜會選擇在此歇腳。
此時客棧一樓的大廳早已坐滿,客棧掌櫃看著穿行於各桌之間忙得不亦樂乎的小二,臉上堆滿了笑。
大廳正中間的一桌坐著一老一少,老者手拿折扇,正口蘑四濺的說這什麼,兩手還做著各種誇張的動作。
周圍的吃客大都麵向著老者,聽著他的訴說,隨著他的動作,作出了各種不同的表情。
說到緊張處,老者站了起來:“正在此時,陸傲使出了黑風拳最厲害的殺招,以十成功力使出黑風裂骨掌擊向了鴻易,在此緊急關頭,鴻易臨危不亂,先使出了一招千斤墜穩住了身子,然後反手使出了一招四兩撥千斤,把這一掌的力量引向了身後的巨石,碰!一聲巨響,巨石從中裂開竟被當場劈成兩半。陸傲沒想到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被破,前勁盡去後力未續且空門大開,此等機會鴻易怎會錯過。隻見鴻易雙手扣住陸傲的左手一個轉身,把陸傲的手一把扭了個圈轉到他背後,用左手扣住他的手腕,使其無法用力額,緊接這右掌運功,烈焰神功中最強一招赤練神掌,十成功力一招擊出,正正落在陸傲的背心,身軀橫飛出數十丈倒地不起。天煞王陸傲就此敗於烈日神君鴻易手下身受重傷,陸傲的手下見狀,拚死將其救出,護著他突出了衝衝的包圍,逃入了深山之中。”
話畢老者麵帶微笑向四周躬身行了一禮,身旁的小孩從桌前站起,同樣滿臉帶笑的向周圍的客人走去手裏捧著一個碗。
周圍不少的客人掏出錢幣投入碗中,一圈下來碗中已經有個半滿,看著碗中的錢幣爺孫兩的笑意更濃了。
原來這老者是個說書人,客棧酒樓這種地方為了吸引顧客,讓吃客多座一會兒,多點幾個菜,經常都會請一些說書人來說書吸引顧客。
不需要支付工錢,隻提供說書人三餐即可,想要賺錢就隻能靠說書人自己的本事,把故事說得夠精彩夠吸引人,讓客人打賞。
“老人家你這是在吹牛吧?”待老者收好了碗中的錢幣,正準備開始下一個故事的時候,身後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話,眾人紛紛尋著聲音望去,卻見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趴在客棧窗口外看向老者。
一頭烏黑的頭發紮成一根馬尾甩於腦後,一對柳葉似的眉毛襯托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異常靈動,鼻子下紅唇齒白唇線明晰,圓圓的臉蛋上掛著一個小酒窩,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紅色,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頑皮的壞笑看著老者。
老者身為一個說書人,為了討生活闖南走北,閱人無數,但長得這麼俊俏的少年還是第一次見,長大後肯定不得了。老者心裏想著,見少年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也不生氣,臉帶微笑的問道,“小兄弟說小老吹牛,這話從何說起?”
少年見老者向自己發問,立刻就來精神了,完全不像是找茬的樣子說道:“你剛才說的應該就是二十年前正道與邪道大戰,中原十大高手裏其中兩個,天煞王陸傲和破日神君鴻易在雲霧山下的最後一戰吧?”
“正是,二十年前的正邪大戰中,最激烈的一戰就是天煞王陸傲與破日神君鴻易的最後一戰,這其中有什麼問題?”老者回道。
“問題就在這裏了,你說的這場大戰,前陣子我在另外一個說書的那也聽過,雖然其中稍微有所不同,但大致上都差不多。裏麵同樣提到那個被陸傲一掌劈成兩半的石頭。那時我家剛好有趟鏢要經過雲霧山,我死纏爛打好不容易才讓老爹帶上我,就是為了去看那個石頭一眼,結果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少年滿臉遺憾的說道。
“那塊巨石直至今日,確實仍然放置在那處,小兄弟為何看過那塊巨石後大失所望?”老者奇道。
“當然失望啊,我看那石頭高差不多八丈寬也有個八丈了。我家老爹雖然不算很厲害,但至少也是一個星辰後期的三品高手,用盡全力打在那樣的石頭上,也就隻能深入五寸,那兩人就算再厲害,都是達到了天靈期的一品高手,算他們比老爹厲害個十倍好了,也不可能把那麼大的石頭劈成兩半吧,那還是人嗎?這也太不科學了。”少年搖頭晃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