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們,本小說已移至逐浪網改名為:《人神共憤》http://www.zhulang.com/382684/歡迎捧場續讀。後續將更精彩。)
一隻超萌的小羊駝在大草原上悠閑地跨著獨特的駝式步子。
在它那厚實的滿是彎曲絨毛的背上,倒立著一位七歲上下的光頭小娃。
此小娃一手單撐在顛簸的羊背上,一手拿著書籍;二隻小腿彎曲,腳心相對,如同蓮花座;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裏撲閃著的是與眾不同的慧光;因為倒立,他的小俏鼻呈漏鬥型,鼻孔朝著天,幸好今日沒雨。
還有,他小嘴一刻不停地咬著一根嫩綠的小草,就像他的羊駝,吧嘰吧嘰。
此草名為“醉草”,三十厘米長的主莖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刺;葉子成十字瓣形,無花,以根繁殖。一咬,就會有一股乳白色的汁液流出,這汁透著淡淡的酒香。一般人和畜聞到此香不需十分就會醉倒。但這小孩卻嚼得津津有味,毫無醉意。
這種奇特的植物,隻在丘丘草原上有,是世上稀罕之物。
“子休,子休。”
打遠處跑來一位十來歲模樣的小男孩,長得亦是眉清目秀,一隻鼻梁拔挺撥挺的,小嘴紅潤而嬌嫩。不過,同樣頭上不長寸發。
雖是上坡衝刺,他卻疾跑如飛,不帶一點兒喘氣。
他邊跑邊衝著那小娃兒揮手,著急地喊道:“子休,子休。師父到處找你呢,快跟我回去!”
跑到近處,他嫌惡地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帶著責備之音,道,“哎呀,你怎麼又偷吃醉草?”
子休見師兄來了,很是高興,炫耀地道:“子息,告訴你,今日我又吃了二根醉草。你看,一點事都沒有!”說著,腳一蹬,臂一曲,手掌一撐;一個跟頭,從羊背上翻身下來。
本想在比他高半個頭的師兄麵前秀一把;不想,腳步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來了個南瓜大印臉。
子息哈哈大笑,指著子休捧腹大笑不止:“還說沒醉。快去河邊洗洗吧,滿嘴的酒味。看待會兒師父怎麼罰你。”
子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撿起地上的書,扔給子息:“小駝交給你了。回去別忘了喂它吃根胡蘿卜。走嘍——!”說著,他邊向坡下的丘丘之河跑去。
子息接過書,順手翻了翻。
封麵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十步沙》。
他“啊”地驚呼一聲,接著衝著師弟的背影罵道:“臭蛋,天天就知道與我爭高下。我練《九掌風》你就練《十步沙》!臭蛋,怪不得躲這兒偷吃醉草,是想練成第三式的醉沙呀。哼,沒門。想勝我?我可是你師兄。”
子休頭也不回,隻是朝後擺了擺手。
子息合上書,飛身一躍,跨上羊駝之背,拍拍羊駝毛絨絨的頸部道:“小駝,想吃胡蘿卜就得先帶我回居典寺。喲喲——!”
羊駝抬起頭,下巴還在嚼呀嚼呀地左右扭動著。
這“喲喲”二聲一響,它的二隻耳朵立馬一抖,眼睛閃亮,那可是有胡蘿卜吃的信號。
它精神一振,仰頭抬胸,步姿矯健,駝著男孩向居典寺跑去。
子休跑到了丘丘河邊,像隻蹲地青蛙似的,四足趴下,脖子前伸“咕咚咕咚”先喝上三大口的河水。
春天的河水還是冰得很,這一口喝下去,感覺涼意在體內四處擴散,這魂魄都被刺激得跳了起來。
“啊卡,舒服!”
他彎下腰,低下頭,從自己的胯下向四周偷窺。
當確信師兄已走遠,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嘿嘿。”
丘丘河是一條貫穿整個丘丘草原,並一直通往鄰國——切如國的長河。河道長而深,河水時而湍急如野馬,時而矜持如處女,時而潛於地下如蛟龍,時而又突地冒出地麵如頑童;斷續之間,河水日夜不息向西奔騰,直至湧入切如國。
切如國常引它入腹,即灌溉莊稼,注滿了護城河,又可解決城中日常生活水需。
丘丘河之偉功,切如國君民視它如國寶,代嚦王還派兵把守河口,以防河水被不法分子汙染。
但,士兵可守住入城河,卻管不住上流口,子休就常在河裏洗澡摸魚,順帶給水加點味道。
這回,他漱完口,消滅證據之後,咧嘴一笑:“子息走了,正好可以試試《十步沙》中的‘氣沙’威力有多大。”
他直起身,憑借腦海中的記憶,悄悄試起他的‘氣沙’之術:背脊收攏,雙拳緊握,回收腰側,閉目,寧神,運氣下沉至腳,一跺!地麵沒反應。
再跺!還是沒反應。
再跺!跺!跺!
三跺之下,水草後麵還真被他跺出一隻大木桶來。
木桶晃悠著離開了水草的包圍,漂向河心,一圈漣漪包圍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