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旁邊古船之上,一位老者輕聲吟誦,聲音不大,可是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入眾人耳朵。
“咦,這個老人好奇怪!”李妙瑩在蕭雅芳耳邊低語,隻見那老者一身白袍,鶴發童顏,狂風吹過,寬袍大袖卻紋絲不動。
相比之下,李妙瑩蕭雅芳卻是在風中淩亂,幾乎站立不住。
“小丫頭,難道沒有人教你,這麼盯著人看,很不禮貌!”那老者微微轉身,卻是麵露不悅。
李妙瑩大驚,“你居然能聽到?”
不隻是李妙瑩,就連蕭雅芳也是連連稱奇。
海麵波濤翻滾,驚濤拍岸,再加上風聲,軍艦的轟鳴聲,蕭雅芳側耳傾聽,也沒有聽明白。
而那位老者,身處幾十米外,竟然聽到了。
“咦?”老者看到幾人,也是一臉的驚訝,“此處為何會有普通人?”
“普通人?”蕭雅芳有些奇怪,“你難道不是普通人?”
“洪大師!”龍北陵看到老者,卻是變得無比的恭敬。
老者覺得有趣,當即便縱身一躍,跳過了幾十米的海麵,竟然直接飛到軍艦之上,“我當是誰,原來是天殘派傳人!”
“在下天殘派,龍北陵!”龍北陵恭敬的答道。
“天殘派?”這卻是一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詞。
在外人眼中,華東李家隻有這麼一個頭銜。可是在武道界,他們卻有一個更加響亮的頭銜,天殘派。
“天殘一脈,與我崆峒同病相憐,隻是天殘尚有你這樣的傳人,而我崆峒……”說到最後,洪大師卻是連連搖頭,不住的歎息。
“我曾聞言,洪大師收過一個徒弟,如今……”龍北陵反問道。
“嗬嗬,死了!”洪大師卻是苦笑一聲,“器官衰竭,死的時候還不到四十歲。”
“他是被誰打死的?”朱雀幾乎脫口而出,特殊部門監視中土武道界多年,卻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不是打死,是練功練死了!”洪大師無奈的說道。
朱雀一臉疑惑,龍北陵隻好替她解惑,“崆峒一派,修行內家拳法七傷拳,乃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武功,與我天殘功相似。七傷拳修到大成,心肝脾肺腎外加陰陽二氣都會有所損傷。洪大師天縱奇才,如今已修至內勁巔峰,卻是崆峒幾百年間唯一一位了!”
“原來如此!”朱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種還沒有打人,便能把自己練死的拳法,不修也罷。
“莫要小覷了洪大師,十年前軒轅昊欲要入主中土,洪大師便是第一個出手抗敵的內勁高手,那時候大戰三百回合,軒轅昊也不能輕易取勝!”龍北陵不由得吹捧道。
洪大師卻是微微擺手,“莫要再提當年的事情,如今軒轅昊步入化竟,實力登峰造極,而我卻還停留在內勁巔峰,十年回首,物是人非!”
說著話,洪大師眼眸之中卻閃動精光,看向軒轅昊,神情卻十分複雜,“若是再年輕幾歲,我定要與他再戰三百回合!”
豪言壯語淹沒於海浪之中,正如洪大師此時的境遇,雖然壯心不已,卻無奈烈士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