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東道:“聲東擊西個屁!荀彧,你若不去,我去,不能讓主公鑄下滔天巨錯!”
荀彧忽然道:“上官青!主公不可能那麼做!就算那麼做,也一定有他的理由!你現在隻是一個階下囚,軍前的事你管不著,而我現在也隻負責守住彭城,別的事情我們都無權過問!”
東門東還要往外衝,荀彧突然大喊一聲:“牢頭兒!弓箭手準備,有人要越獄!”
東門東還沒走出牢房,卻被弓箭手堵了回來,所以他又退了回來,望著荀彧,突然笑了,道:“好啊荀彧,你就阻止我吧,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荀彧又喝了杯酒,道:“我為什麼要哭?”
東門東這時把酒壺抓了起來,咕嘟嘟猛往嘴裏灌了幾口,無力的坐在了地上,道:“文若,你走吧,既然大錯即將鑄成,你又不聽我言,多說無益。”
荀彧這時站起身來,又盯著東門東瞧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他邊走邊想,取慮現在守衛隻有幾百人,若曹操攻的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陶謙又不在那裏,他攻了又有什麼用?取慮這些小地方,攻與不攻根本沒什麼區別,隻要大的地方攻下,攻權便握在手,這些地方自會不戰而降,難道曹操真要施行報複,大開殺戒?
取慮攻下了,隻用了半天,城內百姓被屠殺一空,雞犬未留。
荀彧又拿著酒壺來找東門東。
東門東覺得荀彧憔悴了,短短一天沒見,他就像換了個人一樣,坐下來後,荀彧便給東門東倒了杯酒,然後道:“伯陽兄說的不錯,主公他屠城了。”
東門東聞見酒香,也忍不住流口水,於是拿起酒杯便了,喝過後對荀彧道:“文若兄,這隻是個開始,大屠殺還在後頭。”
荀彧聽到這裏,眼睛便又盯著東門東,好一會兒才道:“足下何人?!”
東門東對荀彧這一問甚是吃驚,心想這荀彧不會是喝酒喝傻了吧?於是道:“在下上官青,字伯陽。”
荀彧把袖袍一甩,道:“不對,你不是上官青,你到底是誰?”
東門東這時一愣一愣的,皺眉道:“文若兄,你傻了吧你,我就是上官青,化成灰我也是上官青!”
荀彧又猛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道:“不不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上官青,你不可能是人,你為什麼會對主公屠城的事這麼肯定?並且能提早預言,你到底是人是鬼?!”
東門東一聽,傻眼了,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徹底完了,荀彧這家夥不是一般的人,我怎麼能在他麵前露了餡呢?我該怎麼圓場呢?
東門東這時摸著眉頭道:“稍等,稍等,容在下三思。”
想了片刻,東門東又對荀彧道:“文若兄,你乃荀子之後,也相信鬼神之說?”
荀彧道:“自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