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長霧茫茫,行走江湖好兒郎。好漢手執白紙扇,一襲青衫江湖傲。
ktv裏,一群少年,在搞同學聚會,當真是歡聲笑語,其實在他看來也沒什麼好聚會的,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來,到不是他一點也不念同學情誼,隻是,他不願意看到那一張張因為社會的汙染而變得虛偽的臉,同學聚會難道是比拚財富,權利?
他坐在包間,最裏麵的角落,一襲黑色的戰壕風衣。肩上搭著一條白色的圍脖,衣服都長到他的腳後跟了,帶著個墨鏡,黑黑的禮帽斜斜的戴在頭上,一副上海灘大佬的打扮,倒不是說他是混黑社會的,而是他唯一的拿的出手的也就是這一套行頭而已,在這如花似火的春天裏,作為九零後的青年,很少有人這麼打扮啦!他把帽子壓得極低,如果不抬頭,別人幾乎連他的眼鏡都看不到,如果不是他來的時候自報家門,可能都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ktv裏麵的氣氛,很是融洽,一男一女在唱歌,唱的是那麼的投入,那麼的撕心裂肺,那麼的徹底。這次聚會雖然隻有不到三十個人,但是花銷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當然,他除了來的時候打的的錢,沒有多掏過一分[表情]其它的任何費用,有人請客而已。不用自己掏錢,能吃能唱還能玩,誰不高興啊,所以大家都非常的n給麵子,玩的很嗨!當然除了他,因為他很安靜,除了喝酒還是喝酒,其實他也不是除了喝酒,沒有做其他事情,他的一雙眼睛其實一點都沒有閑著,一直盯著她,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
他輕輕的端起麵前的那杯酒,放到嘴邊,抿了一口,愜意的換了一個姿勢,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斜斜地叼在嘴上,他叫焦正江,碌碌無為的一個青年,也才二十三歲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喜歡這種消費的場所,感覺除了浮華,就是亂!這種場所他長這麼大,也沒有來過幾次。
他的性格是淡然的,平和的,可以說是溫文爾雅,這可能和他的出生有關,他從小生長在農村,偏遠是偏遠了一點,封建是封建了一點,但是所幸的是,並沒有被外麵的世界所汙染,他的家是以家族的形式存在的,據說已經流傳了很多年了,還據說隻是經過百年的大戰現在落魄了而已,至於這個據說的很多年,是100年還是200年,還是更多年頭,他就不知道了,當然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兒時方才五六歲時,村裏發生了一件大事!如果不是這件大事,也養不出他這一身的本事,和平淡的性格,那一年,村頭的那個輩分高的嚇人,自稱是清朝秀才的老頭,和村對麵山上的老道,都靜極思動,都想收一個徒弟,很不幸,村裏麵的十幾個跟他同歲的孩子,隻有他同時被兩個老頭相中了,跟著他們讀了幾年書,練了幾年的武,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跟著兩個老頭,他也沾染了一點,看透世事滄桑的心性,如果不是後來流行打工,被父母帶了出來,離開了家鄉,可能他現在也變成了,一個滿口之乎者也的酸秀才,亦或是一個,清靜無為的道門山人。
前日他正在工地搬磚,突然收到消息說有同學聚會,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是她來了,所以他來了!能安安靜靜的見她一麵,也不錯他如是想。他們有多久沒見了一年還是兩年?自從初中她離校回家鄉之後,已經寒來暑往足足四回了。
門口傳來了一聲“砰”的巨響!聲音之響連正在唱歌中的男女,也被震撼到了,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竟然連歌也忘記唱了。他並沒有起身,仍然坐在那裏,在那個燈光灰暗的角落,癡癡的望著她。好像那聲巨響,並沒有影響到他,但是卻嚇到了她,連她手裏的杯子也嚇得掉在了地上,這讓他眉頭微微皺起,抬眼向門口望去。
隻聽“啪”的一聲輕響,包間的燈被打開了,雪白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當然也照到了坐在後排沙發中央的他。一時間呼呼啦啦的,進來了十多個人,包間裏麵一下子擠滿了人,現在人們終於知道房間門為什麼傳來一聲巨響了,那是被人踹開的,十多個穿著白色功夫裝的強壯青年,個個都戴著墨鏡,中間護擁著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二十多歲的少年,說不盡的殺伐氣勢,大搖大擺地走到眾人的麵前。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愣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隻見一位穿著勁裝的青年對那穿著白色西裝的青年耳語了一番,就大聲的對眾人說道:“哪一個,是夏嵐風?出來受死!”氣勢說不盡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