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老式鬧鍾的聲音在床邊的櫃台上一邊叫一邊跳著,一隻手從床上伸過來,拍了下來,但是鬧鍾跳著逃開了,手的主人繼續在台上摸著,幾次之後終於抓到了這個吵鬧的家夥,他將鬧鍾摁停,隨意的丟在櫃台上。
手的主人呈側翻狀態,他隻穿了一條印著三級頭盔圖樣的棕色內褲,看起來非常的安全。
他睜開眼看了一眼窗外泛白的天空,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坐起來,頭腦混沌的他下床,走進洗手間,在盥洗台上拿到牙刷和牙膏,他站在馬桶前一邊給膀胱減壓,一邊將牙膏擠到牙刷上,並機械的放進嘴巴裏摩擦。
看著鏡中的自己,他終於開始有些清醒過來,昨天晚上一直看小說《玩家一號》看到睡著了,小說寫的很精彩,隻是裏麵提到的很多80年代的電影,音樂和遊戲他都不是很熟悉,雖然並不影響整體的劇情,但是還是很不爽。
“作者是叫恩斯特·克萊恩是嗎?資深宅作品?80年代啊……”他在腦海裏想著一些詞。
呸……他吐掉嘴裏的牙膏沫,然後接水將嘴巴清理幹淨,隨意在臉上灑上兩捧水,拿毛巾胡亂的擦一下。
“今天已經是星期四,已經到了五月底。”他在心中算著時間,然後瞥了一眼床頭牆上的大掛鍾:6:15。班主任規定要在6:20到校。
他立馬背起書包,帶上鑰匙,下樓。
他租的房間是在學校外一個小區裏,房東看他是學生,一個月收他三百塊。單房,不帶空調,沒網,有獨立衛浴,水電費自理。因為距離學校近,所以他都是提前十分鍾起床。
還有五分鍾,時間雖然算不上充裕,但是還可以在校外買一份早餐放在背包裏帶進學校。
學校規定不能帶早餐進校園,而且時不時的還會有學校的教導主任帶著保衛室的保安站在門口查違紀。這個違紀,不僅包括早餐還有穿著打扮,早餐可以直接沒收,穿著不合格的要求登記在冊,限期整改,不配合的直接登記後不讓進,之後再全校通報批評,總之嚴格的一匹。
而這所學校還是縣裏的一中。
當然了,學生無權讓學校做出改變,但是這些規定學校也沒那麼多人手和精力時刻的監察執行,所以還是可以鑽空子的。
他將早餐放進背包,一般不會有人會特意搜背包,特別是從上次一個保安從一個女生的背包裏搜出衛生巾之後,受到家長的控訴,之後很少出現搜背包的情況,最多也就是抽查一下男生。
進入到校園內,寬闊的主出口兩邊立著公告牌,上麵公布的都是高三的月考成績,還有就是一些違紀人員的通告,不過通告基本上都被撕掉了。
“進入高三後真是殘酷呢,每個月都要被公告示眾,不過這還是挺能夠激起人的虛榮心的吧,譬如能夠看到曾經一個中學的前輩的名字出現在上麵,還是挺自豪的。反過來想,如果自己的名字能夠出現在上麵,那學弟學妹們肯定也是會因此而覺得受到鼓舞吧……搞不好還會向同學吹噓一番,走在路上甚至會被可愛的學妹搭訕也說不定……”
一番yy之後,他匆匆的趕往自己的教室。
高中的三個年級是分開的,但是隻有兩棟教學樓,高一高二的學生在回字形的教學樓,高三的學生作為畢業班放在另一棟新建的長方形的教學樓。
他所在的班級為高二8班,教室在回字教學樓內圈的二樓靠東方中間。
這個時間點,在走廊上還遇到了很多在學校住讀的男學生,其中偶爾夾雜著幾個女學生,從這點看來,女學生還是要比男生勤奮的多。
經過一個學期,他雖然每個人都認識,但是因為平時總是獨來獨往,所以和其他人都不熟,遇見了同班同學,願意打招呼的,他就點點頭,不願意打招呼的,那大家就這麼擦肩而過就行了。
他習慣從後門進去,因為他的座位相對比較靠後。
雖然每次調位,老師總是想將他調到前麵,但是他不想坐在前麵,覺得不是很舒服,所以經常以‘我的視力不錯,前麵的位置還是讓給那些視力不好的同學。’作為理由,拒絕調到前麵。
他的這種奉獻精神,讓班主任對他的心理評價還高了幾分。
他推了推後麵的門,鎖上了,他從窗戶裏看進去,準備讓後麵的同學開下,但是卻看到了班主任正坐在後麵虎視狼顧,於是他隻好乖乖的從前門進去。
“這是讓坐在後排的學生有露臉的機會嗎?就算關係得不到促進,至少還可以混個臉熟的感覺。”
他從前門低調而快速的走到後麵的座位上坐好,不想在其他人眼前逗留太久,反正隻要成為‘幻之第六人’,存在感降低,那不論是班級活動還是校園活動,就不會被分配到主要的任務,有很多的自我支配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