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北疆軍事重鎮,朗江市。
一支逃潰軍隊狼狽奔來,直達朗江城門口。帶軍的將領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國字臉,濃眉怒目,威風凜凜,一身戰袍沾滿了斑斑血跡。
國字臉將軍對著朗江城頭的士兵喊道:“朗江的兄弟,我是鐵門關總兵金克凡,現被羅刹鬼子追殺,請求進城避一避。”
朗江,鐵門關同為夏國邊界城市,北與羅刹國接壤,與羅刹國戰事不斷。朗江,鐵門關這兩座軍事重鎮呈倚角之勢,遙相呼應,堪堪與羅刹國維持了軍事平衡。
朗江城頭的士兵認識金克凡,看到數裏之外旌旗霍霍,羅刹追兵如雲般黑壓壓湧來,慌忙打開城門,放金克凡一幹逃兵入內。
羅刹軍隊很快追至朗江城下,羅刹將領對著朗江城頭的夏國士兵喝道:“你們聽著,速速打開城門投降!否則,踏平你們朗江市。”
……
金克凡一進城,迅速趕向朗江市將軍府。
將軍府內,歌舞升平,幾名歌妓在場中央載歌載舞,朗江市總兵黃慶和眾將分坐四周,一邊喝酒,一邊興致勃勃地看著歌妓翩翩起舞。
雖是微寒的初春,天氣涼爽,但歌妓們的衣衫都很單溥,單薄到隻能遮一遮羞處的地步。衣袂隨風飄動,她們總是有意無意的露出晶瑩如雪的肌膚。雖然走了光,但她們臉上卻殊無害羞之情,反是紅暈滿麵,含情脈脈的向眾人送上一個又一個的秋波。
歌妓們火辣的舞蹈和誘人秋波則換來了總兵黃慶和眾將興奮的尖叫聲和口哨聲。
眾人的尖叫聲和口哨聲對她們來說,是一種最好的鼓勵。尖叫聲越響,她們舞得越妖媚風騷,走光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秋波也拋得更勤快了。
金克凡一踏進將軍府,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黃慶看到金克凡到來,連忙起身迎接:“稀客!稀客!咦,金將軍你……”看到金克凡渾身血跡,黃慶詫異了一會,隱隱猜到了幾分。
金克凡歎了口氣,說:“黃將軍,我打了敗仗,特地來你這裏避難的。”
“嗬嗬,金將軍乃當世英雄,也會打敗仗?”黃慶皮笑肉不笑的說,口氣既像揶揄,又似奉承。
金克凡臉皮微微發燒,黯然道:“我是被科茲洛夫打敗的。”
“羅刹國第一猛將科茲洛夫?”一聽這個名字,黃慶臉色一變,畏懼之意情不自禁地躍然臉上。科茲洛夫號稱羅刹國第一猛將,乃夏國所有北疆軍兵的惡夢。出於對科茲洛夫的畏懼以及痛恨,夏國軍兵背地裏將科茲洛夫稱之為“可恥懦夫”,無可奈何的在精神上泄憤。
這時,守城的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通報:“報告將軍,‘可恥懦夫’率領羅刹軍隊趕至城外,叫囂著說要踏平我們朗江市。”
“科茲洛夫來了城外?”黃慶大驚失色:“這如何是好?”
在場的夏國眾將聽說科茲洛夫來至城外,全部麵露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