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丁突然進來說道:“稟報家主,門外有個布衣說是您的至交,想要求見您。”
“他叫什麼名字?”,柳長楓問道。
“他自稱‘紀先生’,想和您私下談談。”
“紀先生……”
柳長楓臉色微變,隨後大喜道:“難道是行之?快!快請他來……不!我親自去請。”
陸鳴好奇道:“柳家主,紀行之是何許人?難道就是您的那位在京任職的朋友?”
“沒錯,正是他。”
柳長楓說道:“諸位小坐片刻,我將紀先生請進來後,再向各位介紹他。”
說完之後,急忙與家丁走了出去。
陸鳴對身邊的呂正武道:“你本來就是在官府任職,肯定聽過此人文名,他是什麼來曆?”
自在濟世醫堂撿回一條命後,呂正武就決定遁入江湖,不在太源府的衙門做班頭,雖然被迫與江湖落草,但是在官場的經驗和見聞卻比在座的諸位要多。
呂正武回憶片刻,突然一拍手掌道:“我想起來了,紀行之是京城學士府的內閣官員,正三品大員,兼任太子傅。”
“太子傅?”,眾人紛紛變了臉色。
太子是目前的儲君,將來的皇位繼承人,若是太子順利繼承大統,紀行之就是“帝師”,將來就是要做丞相的人。
學士府內閣雖然是正三品官員,但是“太子傅”卻是一品,所以從這方麵來說,紀行之也是一品正官。
他們常常聽說柳長楓有至交在京城任職,卻沒料到,他的那位至交竟會是如此身份。
不大一會,柳長楓將紀行之帶進了這個房間,向眾人介紹道:“諸位,他就是我的至交紀行之,學士府內閣大學士。”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參見紀學士。”
紀行之還禮道:“諸位不必多禮,請坐吧!”
柳長楓笑道:“行之啊!自從上次分別至今已有五年,我還是翰林,而你卻已經是大學士,把我甩了好幾條街啊!”
“你一心為柳家,哪有剩餘讀書的時間?我不一樣,我就是個閑人,在翰林院五年如果還不能成大學士,那才會被人看不起吧!”,紀行之哈哈大笑。
“行之你已經貴為學士,為何今日卻是布衣來我太源府呢?”
“別提了!”
紀行之頓時不悅道:“朝堂之上我與秦滸那廝又起了爭執,可把皇上給氣壞了,所以就特地放了我幾天假,讓我在蘇州轉轉散散心,我就順道過來了,不過我聽說太源府最近很不太平,可有此事?”
“豈止不太平,簡直是暗無天日啊!”
柳長楓嚴肅道:“你且坐下,容我慢慢給你說。”
“好。”
柳長楓便將太源府最近發生的事情都給詳細說了一遍,從郭逢上任到各縣堤壩被炸,紀行之越聽下去臉色越沉,直到聽說朱雀幫被郭逢當作替罪羔羊給斬了時,頓時勃然大怒起來。
“這廝竟然一手遮天欺上瞞下,禍害百姓,不除掉他,我紀行之枉為讀書人!”
紀行之說著,轉首看向了朱雀幫的牌位,走上前去敬了三柱香,莊重道:“諸位好漢泉下有知,我一定會為你們報此大仇,將郭逢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