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海濤加快腳步,很快就趕到了那人身後,不過為了戲碼更足一些,那人總是與錢海濤保持著半米的距離,眼看對方快追上來,那人就猛地提速,甩開之後又減下速度,如此反複了十幾次。就在錢海濤沒了耐性的時候,那人像是被絆倒了一般,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錢海濤暗想,使出吃奶的力氣,腳下飛快的倒騰,趕在那人起身之前一把將他抓住,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你他嗎的跑這麼快要死啊。”
那人暗中偷笑,心想你追我我能不跑嗎,可是麵上還是裝出害怕的表情,聲音顫抖的說道:“大哥,求你了你放了我把,我不想死。”
“放了你可以,但是你要配合我。”錢海濤陰狠的說道。那人連連點頭,表情唯唯諾諾的回道:“我說,我說。”
“你們為什麼要來攻打我們據點?”“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錢海濤提起了手中的砍刀,威脅著眼前的極品會小弟。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不要殺我。”那人跪在地上,身體顫抖著,害怕的回道。“快說!”錢海濤沒了耐性,一瞪眼。“我們老大請兄弟吃飯,又害怕你們攻擊我們據點,所以——”
“那你們據點現在還有多少人?”“一千”那人脫口而出。“你說謊!”錢海濤大吼一聲,又抬起了砍刀。“我說,你別殺我,我說,我們據點現在沒有人!”“什麼?”“真的,真的,我真沒有騙你。”“那人都去哪了?”“我們老大給兄弟們放了一天假。”
‘什麼?’錢海濤心下大驚,暗道蕭靈然這小子也他媽太狂了,顯然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裏,於是大聲喝問:“他蕭靈然為什麼要給你們放假?”
“我們大哥說這段時間兄弟們很辛苦,所以就給兄弟們一天的假期,還有一點就是——”那人故意不說完,裝出一副不敢說的樣子。
“還有什麼,你他嗎說!”錢海濤將刀架在對方脖子上,厲聲喝問,感受著冰涼的刀身,那人言語斷斷續續,“我,我們大哥說錢海濤是廢物,他不可能會想到趁機攻取我們據點,所以——”
“既然這樣那你就去死吧!”錢海濤鬆開他,猛的將刀切入脖頸。那人早有準備,瞬間閃開,緊接著站起身拔腿就跑,速度之快堪比劉翔。看著他倉皇逃竄,錢海濤臉上露出笑意,心想算你小子跑的快。
“怎麼樣濤哥,打聽清楚了嗎?”見他回來,心腹急忙問道。“嗯,對方據點此時沒有一人,蕭靈然這孫子給他們放假了。”說完點齊人馬,就要坐車追趕。
心腹本能的感覺這事透著蹊蹺,力圖勸阻,“濤哥,切勿急躁,還是打聽清楚再作計較。”錢海濤心生厭煩,心想自己親自打聽的還不算清楚嗎,難道非要讓眼線再去打探嗎,如此一來,隻能白白的錯失良機。於是他留下了五十兄弟,帶著九百多人,登車離去。
十幾輛大卡車齊齊向極品會據點駛去,心腹無奈的歎了口氣,可他知道錢海濤的脾氣,無奈之下隻好將電話打給了老大周通,可是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卻是暫時無法接通。
為何周通沒有接通電話?原來此時的周通正愜意的躺在天上人間洗浴中心的貴賓室內,就在數小時前,他剛剛買通關係,和Q市的市長搭上了橋。由於和市長談話,手機自然不能開機,這樣會招致對方的反感,可談完之後,由於開心過頭,忘記將手機打開。
兩條腿再能奔跑也比不過四個車輪,很快錢海濤就領人追了上來,吳浩輕蔑的一笑,帶領眾人加快了步伐。錢海濤也不著急,坐在車裏,戲謔著前方的極品會兄弟,“你說蕭靈然的小弟就是不一樣啊,爹媽生出他們來就是為了跑路的吧。”
據點守衛哄堂大笑,一個個吹著口哨,配合著錢海濤:“你看那個吳浩,咋看咋像長跑運動員,你說他耐力怎麼那麼好呢。”“誰說不是呢,你看他那小羅圈腿還真能撲騰呢!”前麵的吳浩聽見,也不生氣,隻是拚命地奔跑。
又跑了一裏地,看著過了己方埋伏的地方,吳浩待兄弟們通過,停了下來,轉身走到後方隊伍前麵,提著刀,威風凜凜的看著錢海濤等人。
見他停了下來,錢海濤狐疑的走下車,心道這小子不是在耍什麼陰謀吧,偷眼四處打量著,沒看出什麼異常,暗暗猜想這小子肯定是沒力氣跑了,想和我玩空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