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麼多凶神惡煞的少年，李先生雙腿不住的打顫，知道自己不同意肯定走不出去，想不到自己也會落入這般田地。於是聲音顫抖的說道：“行，然哥，就按你說的做，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蕭靈然哈哈一笑，環手摟著對方的脖子，親切的說：“你早這樣不就結了，你看這弄得，來啊，快給我們李先生上點酒菜，別怠慢了我們的貴客。”看著笑容滿麵的蕭靈然，李先生暗道：他真是屬狗臉的，說變就變。
坐在沙發上，李先生感覺如芒在背，隻想快點離開，於是緊著說道：“我覺得然哥我們還是快點簽合同吧，首付三十萬，每月還二十七萬外加一分利息，十個月全部付清，您看如何？”蕭靈然沒有正麵回複，隻是說道：“別急啊，我們先吃點東西邊吃邊談。”說完左手握住刀把，右手中指在刀麵上劃著道道。
看到他的態度，李先生頓時明了，狠狠心說道“那個，利息我不要了，錢呢，您就給我總共二百萬就行，分兩年還完，你看怎麼樣？”“這樣不好吧，剛才我都說了付你利息了，而且價格是三百萬。”
知道他是故作姿態，李先生連忙擺手說道：“這是我自願的，就當是交您這個朋友，就看您賞不賞臉了。”蕭靈然抽出兩支煙，遞給對方一支，楚宏達忙幫兩人點上，吸了一口，蕭靈然笑著回道：“竟然李先生這麼給麵子，那我就交下你這個朋友了，現在我們可以簽合約了。”眾人皆樂了，心想然哥還真是會作生意。
合同簽完之後，李先生從懷中掏出幾張打印紙，對著蕭靈然說道：“然哥，既然我已經決定退出盜版市場了，那這個就當我送你的見麵禮。”“哦？”蕭靈然好奇的挑起眉毛，看向幾張白紙，問道：“這是什麼？”對方展顏一笑，言語中有些得意，“這張是出口許可證，而且非洲市場我們已經打通了關節，然哥您不必為銷路發愁。”見蕭靈然並沒有表現出興奮地表情，李先生緊接著說道：“然哥，我相信這兩張您一定喜歡。”蕭靈然輕笑著看著他，“為什麼這麼肯定。”對方將文件打開，自豪的看著蕭靈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激動，還有一絲旁人無法察覺的苦澀。
“然哥，這一張是省文化廳開具的音像製品許可證，這一張是大中華影音製品公司（Z國音像製品的龍頭企業）的授權委托書，我們明麵上是為他們生產影碟賺取加工費，而背地裏最掙錢的還要數我們的盜版事業，有了這兩樣法寶，然哥你可以高枕無憂的光明正大的從事盜版行業。”
眾人此時都傻了，但凡是有點常識的人都會明白這兩樣東西對於盜版商來說意味著什麼，這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這是一種合法身份的體現。蕭靈然激動地心情溢於言表，連忙取過文件認真的讀了起來，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疑惑，抬頭欲言又止的看向對方。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李先生神情落寞的解釋著：“出來混，遲早是要還得，可能是我盜版生意做多了，老天報應與我，養了十幾年的孩子竟然也是盜版的。我現在萬念俱灰，隻想出國躲清靜。”眾人都沒有說什麼，眼看著他將文件全部放下，轉身孤單的離去。
蕭靈然此時心中閃過一絲憐憫，可很快他就收藏了起來，告誡自己，混在黑道，絕對不要擔心日後的報應，更不能動惻隱之心。
鬼子也很嫉妒蕭靈然的運氣，本來是兩人合夥的生意，結果反倒自己忙活一場是為他人作嫁衣，於是心情很是不爽，悶悶地喝著酒。他的表情沒有逃過蕭靈然的眼睛，輕聲一笑，碰了碰他，對方轉頭疑惑的看向他。“我挺欣賞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幹？”
沒有想到蕭靈然還能想到自己，鬼子趕忙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願意。蕭靈然開心的拍著他的肩膀，“盜版工廠就交給你負責了，隻要你能超額完成任務，我就提百分之零點五給你作為獎勵。”鬼子開心的就差蹦起來了，蕭靈然又回頭對眾人說道：“從下月起大家加薪，普通兄弟每月兩千，堂主，天王分別為三千和四千，年底按效益還有分紅。”“萬歲，”聽完大家激動地蹦了起來，這錢在九十年代那可是大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