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寒煙、快起來了。你爸又找來了!”在平江某大學的女生宿舍裏、肖雪對睡在自己上鋪的江寒煙喊。這陣她真是替她著急了、從小她們一起長大、她還沒有看見她如此的萎靡不振!
她滴水未進,躺在床上已經三天了!她不知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她那個經常跑到學校來討要生活費的老爸已經在教室門口了、可寒煙還是躺在床上沒有動。
說到這裏她還真是替她叫冤、自己考進這所大學也就罷了。因為她從小學習不好、可寒煙在本市的高考成績中是名列前茅的、她原本可以進全國最好的A大去讀書、隻因要賺錢養活那個嗜酒如命又好賭成性的父親、所以才留在了這裏。
江寒煙的老爸江一鳴真是讓人無語、別人的老爸都是想方設法的賺錢供自己的子女上學、而他卻要柔弱的寒煙挑起養他的重任!
從她和寒煙認識的那天起、她就撿拾飲料瓶和打零工填補家用。還好,寒煙從小有郭子豪照顧、要不然她真的撐不到現在!
說起郭子豪、肖雪突然想起他已經幾天沒來學校看她了、這好像不是他的風格。因為寒煙不出去打工的話、他幾乎每天都會來學校給她送吃的。
這幾天寒煙生病了也沒見他人,“難道…?”肖雪想到這裏正想去問寒煙、突然宿舍的門‘啪’的一下被踹開了、江一鳴滿臉怒容的出現在門前。
“臭丫頭、老子在前麵等你半天、原來你躺在這裏睡覺…!”
“叔叔、寒煙不舒服、她已經三天沒有起床了!”肖雪看見宿舍門前圍過來的學生、趕緊想法勸解、可江一鳴根本不買她的帳!
“狗屁、什麼不舒服、分明是怕老子要錢、故意躺在那裏裝死!死丫頭、你給我起來…!”他話還沒說完、已經走到到床前、準備伸手掀寒煙的被子。
寒煙知道自己再無法清淨了!她強撐起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她美麗的丹鳳眼腫的厲害、唇上幹裂出一層血跡、蒼白的麵孔顯得很是憔悴。
她看著江一鳴那猙獰的麵孔、無力的問:“身為人父、你從小不盡撫養我的義務、反倒要我來養活你,請問:這麼多年你難道就不覺得慚愧嗎?”
江一鳴一怔、他沒有想到一直乖巧懂事的女兒也會提出這麼尖銳的問題,他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寒煙慢慢的從高層的床上下來、她因虛弱、中途差點摔下來,肖雪一把扶住她說:“寒煙、這麼多年你已經夠苦的了,有什麼話可以好好和你爸說、不要爭吵。”
寒煙還沒來得急啃聲、就聽江一鳴說:“你個死妮子、長大了?有本事了就不顧你老爸了?今天你無論如何要拿出錢來、要不然我就待在這裏不走了!”說完他理直氣壯地坐在肖雪的床沿上、一副無賴的樣子!
寒煙忍無可忍的說:“江一鳴,你給我出去、這裏是學校、你這麼耍賴會有人管的、你別以為這是外麵什麼地方、放任你胡鬧。。。。。!”
江一鳴站起身、拖著他那條瘸腿在地下來回的走著、還理直氣壯的指著寒煙的臉說: “你給錢我就走呀?你不給我錢、難道要你老爸餓死在外麵嗎?”他的聲音很大、宿舍外麵不但有女生、還同時湧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男生、這讓寒煙覺得很窘!
她趕緊從上衣口袋裏掏出僅有的三十多塊錢給了他。這是她前段時間抽空在校門外那個餐廳裏刷碗賺來的。江一鳴捏著那幾張鈔票不悅的說:“就這幾張、還不夠我賽牙縫呢!你就不能多給我一點嗎?”
寒煙沒好氣的說:“這是我所有的錢、你拿走了我今晚得挨餓、你知足一點好不好?”她好像忘了他動不動就來學校大嚷著向自己撒潑要錢已成為全校學生的笑點,她這陣也顧不得了。沒好氣的總想要和他吵嚷!
江一鳴沒有注意到女兒的情緒、他隻盤算著看能不能再多弄點錢出去喝酒、聽寒煙這麼一說,立馬粗著嗓門說:“你不是還有子豪給你管飯了嗎?你怕什麼?”
不說這個還好、一聽到‘子豪’二字、寒煙的淚便在眼裏打轉、聲音裏全是憤懣、她立刻對著江一鳴大喊:“子豪、子豪、從小你讓我什麼到指望子豪、可現在他不要我了、因為我有你這樣一個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