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看著王敞都快感動哭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出來幫他說話,大家果然都是姓王的,冥冥之中就是兄弟啊。
王敞可不知道王黼心裏的想法,不然肯定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誰特麼要幫你說話,你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我現在都恨不得改名換姓了,跟你姓王受了牽連怎麼辦。。
王敞看著武大郎呼了一口怒氣:“本官就是想問,為何武大人拿到信後不第一時間交給陛下,要等到現在才說出來?”
所以大臣聽了王敞的話之後眼睛一亮,這個小細節居然被王敞抓到了,是啊,這是為什麼呢?難道說,這件事就是武大郎編的?不然怎麼可能拿到信不跟陛下說。
武大郎理都不理王敞,直接轉頭看向徽宗,朗聲說道:“陛下,臣監察禦史武大郎彈劾少宰王敞有不臣之心,疑似王黼黨羽,理應徹查。”
徽宗聽了臉皮一抖,心裏很無奈:武愛卿啊,彈劾又不是小孩子彈小吉吉,這真的不好玩啊...
王敞嚇了一跳,滿臉漲紅地看著武大郎:“武大郎,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件事我從頭到尾一無所知,你不要在此混淆視聽。”
所有大臣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這武大郎...好猛啊,他是不是又有什麼證據,這話都敢說的嘛。。
武大郎冷哼一聲:“王大人,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我再自我介紹一遍,我是監察禦史,我有風聞奏事的權利。”
所有大臣臉一黑,敢情你這又是...風聞奏事。風聞奏事都快被你玩壞了,我們的小心髒有點承受不住啊。。
聽說是風聞奏事,王敞心裏的大石頭放了下來,盡管他沒做過,但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害怕,他就感覺武大郎這個人很邪門。
王黼冷哼一聲:“風聞奏事,你這是無中生有,就是想讓所有人轉移注意力吧?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武大郎笑著說道:“果然有不臣之心,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挖出王黼的同黨。如果我把信直接交給陛下,王黼當然能馬上繩之以法,但王黼萬一有像你這樣的同黨呢?”
武大郎說著,語氣突然有些悲傷起來:“所以,我一直在暗中搜尋罪證。不過沒想到我如此嘔心瀝血的為陛下鞍前馬後,卻被你們這一群屍位素餐的大臣懷疑,唉,我心甚寒。”
武大郎說著微微抬頭,眼角有眼淚湧動,然後緩緩地轉身看向徽宗,悲愴道:“陛下,微臣自打為官以來,無時無刻不想著為陛下,為社稷肝腦塗地。每每夜晚,輾轉反側,夙興夜寐,就想著如何能多為陛下略盡一點綿薄之力。”
“但是現在呢,臣做了這麼多,卻依然還受到大臣們的質疑、嘲笑、攻擊...我不知道這是為何?我也不想繼續深究了,因為,臣累了。”
“臣雖未到而立之年,卻已有花甲之心。臣監察禦史武大郎,懇請陛下,恩準臣,告老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