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塔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塔的場麵覆蓋了一層紅雪,黑色的天道塔變成了紅色,看起來是如此妖豔,而在塔頂上的那個人,卻讓他們怎麼也沒有心情去看這座塔的妖豔。
佰園城中不缺各種礦石,搜集起來也沒有多麼困難,空冥隻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做好了一個寶座:
獸首浮文雕,岐畫碧玉石,
同破靈再由,威武致中和。
空冥閉著雙眼,他在感受幾個人的接近,也是他要找的那幾個人,擁有藤沙六令的他們,從來不是苟且偷生的人,隻不過從來沒有得到過其他人的認可,即便是有了強大的力量,又能夠怎麼樣?
血色的寶座,看一眼就能夠心神失守,隻在一天的時間之內,這裏成為了禁地。
道者境界之上的人倒是無所畏懼,其他人卻沒有這個人能力,大戰在即,沒有一個人想要讓自己的力量變弱,那已經不是吃虧就能夠輕鬆掩蓋的。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隻要是人就會有一個無法避免的東西,欲望。
自製力強的人可以抵抗,那也隻不過是目標對象的誘惑力不夠,如果有足夠的誘惑,誰有能夠抵擋得住,再加上有些人的一些手段,更是讓那些亡命之徒欲罷不能。
佰園城的名聲靠遮遮掩掩是辦不到的,再加上他們的肉體,不受冷靜的控製,自然會從一個局外人,變成了一個死人。
流言飛起的速度,永遠都不可能被小覷,尤其是在這個情況緊張的時候,外有大敵,這裏也不是很平靜,這讓他們的心,時時刻刻都不能安定下來。
好在佰園城範圍內沒有出現空冥虐人事件,讓四域的人很是放心,最為放心的是東域的人,他們本身就是空冥的人,對於空冥的所作所為也不會太過反感。
有些人冒險去看了看空冥的狀態,令他們不解的是,空冥坐在自製的寶座上,一副王者之像披靡天下,如果不是閉著眼睛,光憑這股氣勢也足夠能夠上一個人留在這裏。
智空坐在靈山上,和空冥遙遙相望。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智空平淡的問到。
“一個不受眾生愛戴的人,隻是我已經不在乎了,一個拋妻棄子的人,隻是妻子已經離我而去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隻是手上的血已經洗不掉了,一個有首無心的人,隻不過還有心跳聲在胸腔中回響...”
空冥說到。
兩個人都沒有睜眼,他們用心神交流,即便是隔著萬水千山,也能夠聽到對方的聲音。
“錯了,你愛眾生,所以舍棄自己,你愛妻子,所以找回她們,你有熱血,所以征戰佰園,你的心在,所以能夠聽見心跳聲。”
“心在哪裏,行者會有心嗎?”
“空心菜沒有心可以過,人沒有心是萬萬活不了的,你也是人,自然也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