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上午時分,喧囂的叫賣聲和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糖葫蘆嘍,又甜又大的糖葫蘆哦”
“燒餅,燒餅,皮薄餡多的燒餅呢。”
“香膏呢,最新款的香膏呢,送情人送老婆的不二選呢!”
…………
一間寬大的古風古樸的辦公室裏,一位身著藍灰軍裝,腳著軍靴的軍人,正立在窗邊,看著外麵熱鬧的街市,喃喃自語道:“廣靈縣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熱鬧。”
“那是,”一位同樣身著藍灰軍服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向窗邊踱去:“三少還不知道吧!廣靈縣雖然偏遠與晉西,繁華不如大同和朔州,但是這裏盛產桑樹,這裏人大多都以養蠶抽絲過活,久而久之,這裏的絲織錦料也是遠近聞名,來往的商戶也是越聚越多,這幾年經濟突飛猛進。”
立在窗邊的三少轉過身,但見他俊眼修眉,顧盼神飛,嘴邊噙著一抹笑意,看著對麵的人道:“看來我們的嚴參謀功課做的很充分啊!”
嚴舒安忙正色道:“這些是下屬必須要做的事情,既然和三少一起來到這廣靈的巡防團,就必須要對當地的人文習俗了如指掌”,嚴舒安邊說邊打量著正在低頭研究辦公桌上一堆文案的三少,上前幾步,趴在辦公桌上,諂笑道:“三少……”
三少抬起頭,一雙深邃迷人的大眼睛看著他:“什麼時候學會說話吞吞吐吐了?”
嚴舒安嘿嘿笑著:“三少,你看我們來廣靈縣也快有一個月了吧!從來到現在咱們一直都待在軍部,這裏的業務該熟悉的也熟悉了,該安排的也安排了咱們是不是可以放鬆放鬆了?”嚴舒安忽閃著眼睛??盯著三少,看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直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有點心慌地道:“三少,您可千萬別這麼看著我,我吃不消,來之前,大帥可交待我,一定要斥候好你,不能讓你煩著悶著,尤其是……”嚴舒安壓低聲音:“憋著”。
三少強忍著笑意,低怒道:“說吧!發現了什麼好去處?”
嚴舒安見三少來了興致,忙湊到他耳邊:“三少,廣靈縣別看不大,那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啊!有一家舞廳,那裏的妞可標誌了。”嚴舒安眉飛色舞的形容著,就差沒流口水了。
三少嫌棄地把他湊在旁邊的臉推到一邊:“隻怕我們的嚴公子早已是座上賓了吧!”
“三少”,嚴舒安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三少站起身,手背在身後,笑道:“何處花開曾後看?誰家酒熟不先知?石樓月下吹蘆管,金穀風前舞柳枝,嚴公子的風流韻事我沒興趣,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廣靈的舞廳是什麼樣的?”整整衣服向外走,頭也不回地對嚴舒安道:叫上白羽一起。
嚴舒安撇撇嘴,三少還真是偏心,走到哪裏都不忘記帶上那討人厭的白羽,想到晚上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蘭玉,忍不住心情大好,吹著口哨走出巡防團辦公室。
“曹格,”寬大的文案書桌前,把玩著筆的軍人抬起眼瞼,“天佑去廣靈縣快一個月了吧!”
“是的,傑少,”曹格畢恭畢敬地道,“傑少,廣靈縣近幾年雖然發展起來了,但是匪患一直存在,而且……”曹格向前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聽說最近倒賣鴉片的人更是層出不窮。”
傅英傑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筆,“是啊!天佑可是父帥三個兒子裏最寶貝的一個了。”
“傑少,不如還是讓三少回大同吧!萬一出了什麼事,傑少也不好向大帥交待啊!”
“曹格,你是不了解我這個弟弟,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別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他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傅英傑站起身走向酒櫃,倒了兩杯紅酒,遞過一杯給曹格,“天佑先由著他鬧去吧!玩夠了沒意思了自然就回來了,對了……”,傅英傑轉動著酒杯??,“告訴24團副團長紀北平,這段時間,一定要確保三少的安全,少一根毫毛,讓他自行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