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我以前隻來過兩次,一次是跟她回來參加家宴,那次我們沒去其他什麼地方,隻在外麵隨便逛了逛街,隨後我就離開了。而之前一次來這兒,則是丹丹陪我過來旅行的,那次不但是我第一次過來旅行,也是我們兩人第一次出門旅遊,倒是去了很多地方,隻要我跟著那些地方慢慢找,總是能找到的。
“好吧。”我苦笑,然後對著電話裏說:“寶貝,既然你一定要考驗我,那麼我就會找到你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你必須留在某一個地方不許亂跑啊。”
丹丹的語氣稍微有些活潑了:“好的。”
畢竟是我的老婆丹丹,雖然在生氣,但心裏還是不忍心太過為難我。看來隻是氣悶了耍耍小性子吧。
我微笑著把手機收了起來。
她在哪裏呢?園林?不。因為我不喜歡去那種地方,園林講究的是層次和布局,越精致越複雜,其實會顯得空間越狹小。我天生就不喜歡空間狹小的地方,我喜歡空曠一些的地方,所以上次我們來這邊旅遊的時候,沒有去過園林,所以丹丹應該不會在那裏。
遊樂場?笑話,不過是一些從國外淘汰了的娛樂設備而已,雖然遊樂場對國內遊客的口號是,迪斯尼太過遙遠,不如來某某遊樂場,但是這種口號也就是哄哄不知情的人罷了。所謂遊樂場和真正的迪斯尼樂園相比,差得實在太遠了,雖然上次我們也去了那裏,但我對那地方沒有流露過太多的好感。
難道。嘿嘿,難道是我們第一次過夜的那個酒店?不過也不是很可能,畢竟家裏人說丹丹是去外麵散心的,散心的話應該不會跑去酒店開房間緬懷過去吧。
想來想去,就隻有是在古鎮了。那裏的那些小橋流水跟水鄉混合的獨特風味,一直是我很喜歡的,當初我們還曾夜遊古鎮,在古鎮水道上,泛著扁舟,我抱著丹丹一起看著天上的星星。
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忽然肯定丹丹一定是在古鎮。
沒有了任何猶豫,我很快發動汽車,朝著古鎮一路奔去。
古鎮顯得一如既往的繁華,這個地方自從進行了旅遊開發後,就吸引到全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的大批遊客,古樸建築和青石板街道,再加上那些發達的水道,使這裏被譽為東方威尼斯。古鎮外麵的廣場上停了許多旅遊公司的大巴,我找了個地方停下車,然後扔給停車場管理員一百塊錢,一路就朝古鎮裏麵飛奔而去。
我沒有絲毫停留地穿過古鎮的街道。繞開一路上試圖拉我兜售各種紀念品的小販,走上了一座年代久遠的小橋,然後站在那橋頭四處張望。
丹丹會在哪兒呢?我腦子飛快地轉動。船上。船上!我立刻朝兩邊的河道望過去,可是長長河道上有太多艘小舟,我根本看不清小舟上麵的人。
我一路跑過來,這會兒頭上已經全是汗,想了想,忽然想到可以找個地勢高一點的地方,或許就能看清楚。我心念一動,想起上次我到這裏來的時候,曾經去過一家做點心的小酒樓,那裏的點心跟評彈可是這裏的一絕。更有用的是,那處酒樓有兩層高,站在二樓的窗前,可以看到小鎮上大部分河道上的景色。
該死的。那家酒樓的名字應該是叫什麼來著?
我一路遊蕩著四處尋找,太久沒有來過這裏,我完全忘了路。我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地四處遊蕩了半天,終於才是眼前一亮。前麵那家酒樓上掛著古銅色的招牌。就是這一家了!最關鍵的是,這一家酒樓一麵臨街而另一麵臨河!然後,它確實是兩層!二樓的窗戶開著,從窗戶裏還傳出來陣陣評彈的曲子。
我激動得一口氣衝進店裏,撞倒了一個店裏的夥計也顧不上了,直接順樓梯跑上了二樓。
二樓有一個大約有兩百多平米大小的大廳,前麵搭著一個小台子,上麵有個穿著旗袍的女子手裏抱著一支琵琶在唱一曲《一江春水向東流》,隨著這首曲子,女子清脆的嗓音抑揚頓挫,台下十幾張桌前坐著各種遊客,還有些本地的居民。有人在拍照,有人則是一麵磕著瓜子一麵欣賞台上的彈唱,還有人聽得非常入迷,一麵搖頭晃腦,一麵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合著節拍。
沒人注意到從樓梯下冒冒失失衝上來的我,我也沒什麼心思去多注意這些人和台上的表演。
我衝到了窗戶前,往下麵各條河道看去,目光來來回回掃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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