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明沒有開口,隻是看著傾歌的視線中多了幾絲曖昧:“我無所謂,可,她傷了我這麼多人,總是要有一個說法。”
墨子央回頭看了眼傾歌,目光晦澀難解,複又看著安太明開口道:“這事,我自會向皇上說明。”
“那便好。”說罷,安太明便是看向靜虛,嘴角上的笑容滿是陰狠:“此人,竟然毀了皇上的八爪花,想來皇上若知道怕是不會再留他了,何不?”
傾歌看著安太明步步向靜虛逼去,目光一緊,想攔住安太明,卻是被墨子央一把拉住了手。
“放手!”傾歌低吼道。
“傾歌,這不是你能管的,我早就說過了。”墨子央看著傾歌,語氣萬分強硬。
“公子,靜虛不過是想救天遺,這有什麼錯。為何,你們就要逼他們去死。”傾歌目光有些顫抖,她知道墨子央有難為之事,她明白魏國在墨子央心中是何等位置,所以她從不要墨子央違反他心中任何的原則。可是,就這麼一次,難道不能違反一次嗎?
“魏國需要強大。”墨子央眸子微垂,歎了口氣。
此刻,傾歌隻覺有些好笑,就這麼一個理由,就要用兩個無關緊要人的性命去交換嗎?
隻見安太明走到靜虛身旁,麵上滿是小人之態,嘴角一勾,無比的陰狠:“今日,我便送你去閻王。”
傾歌見罷,心一下便是提到心口之上,想去掙脫墨子央的束縛,可,奈何,手卻被越握越緊。望著安太明拾起地上的劍,站起身來,將劍指著靜虛,恍惚間,地獄之手似已將靜虛深深的握住。
安太明嘴角泛起一笑,正欲刺向靜虛之時,一聲吼叫,硬生生的衝破這淒涼之境。
“住手!”天遺急匆匆的跑向靜虛身前,雙手張開,將靜虛護在身後:“安太明,你若想殺了他,那就先殺了我,到時候看父皇如何對付你!”當她聽到安太明院中來了刺客,而且還是個和尚之時,她便再也無法平靜的衝了過來,心中萬分祈禱千萬不是他。當她看見安太明手中的劍直直對著他時,她突然覺得自己過來,真好。
她絕不會讓人有機會傷害靜虛。
“公主,他可是刺客,毀了皇上的八爪花,而且傷了這麼多人。你如今的作為,怕是失了禮數。”安太明知道天遺說的話所言不假,若天遺出事,他怕是真無法交代,便也隻好收了手中的劍。
當看到天遺出現的時候,傾歌心不由一鬆,不管如何,靜虛是沒有事了。
墨子央看了眼傾歌,神色不明,隨即便是朝外眺望,目光中卻是閃過幾分擔憂。
“禮數?我要你,此刻,立馬放了他們。”天遺目光堅定的看著安太明。
“這,屬我恕難從命。”安太明無奈的聳了聳肩。
“你!”天遺眸子一縮,不由惡狠狠的瞪著安太明。
“公主,這事由不得我來決定。”安太明無辜的一笑,麵容上似乎滿是柔情,隻是那雙狹長的眼眸中有的不過是滿滿的算計:“公主,你應該也知道皇上的脾性,你先過來,我便不會再殺他,甚至會為他求情。”
“安太明,我不是孩子,別用這招來對付我。如今隻有兩個選擇,要不你殺了我,要不你放了他們。”天遺毫不退讓。她明白,此刻隻有用她的死來威脅他們。父皇要她的能力,那麼安太明絕不會讓她死,這樣靜虛和傾歌才能全身而退。
“公主,別為難我,好歹我們以後可是夫妻了。”安太明牽起一笑,溫柔的說道。
“夫妻?試問天下有那個夫君會策劃讓妻子死去。”天遺反唇譏諷道。
“公主,你應該明白我的苦衷,君命難違啊!”安太明十分無奈的搖頭道。
“少說廢話,快做決定。”天遺目光狠狠的看向安太明。
此刻,接著天遺和安太明說話之時,靜虛已恢複了些內力。當他看到天遺擋在自己麵前之時,這心仿佛是沉浸在一片深海裏頭,滿是苦澀。他明明是想救天遺,所以才會毀了八爪花,可卻是沒想到,反倒又一次將天遺推到這風口浪尖之上。
這一次,他不能再讓天遺因他收到傷害。
靜虛趁著安太明注意力放到天遺身上之時,便是從地上迅速躍起,運用輕功,一把扣住安太明的脖頸。
墨子央發覺靜虛的行動之時,本是想去阻止,可……
當她看見靜虛正欲起身的時候,便是明白了他的打算,連忙反身抱住墨子央,阻止他的行動。傾歌抬起頭,迎上那滿是不讚同的目光,心下一澀,目光中有些顫抖:“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