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門主讓屬下提醒姑娘一件事。”
“嗯?”
“切莫忘記初衷。”
話語落入耳畔,傾歌一怔。忘記初衷,離情倒真是了解她的很,她真是把初衷給忘記了,可是,她怎能忍心天遺被皇上當做棋子,隨意許配給人。
她可以眼不眨的殺光所有的人,可是她所在意之人,她不忍心!
“好。”傾歌應聲道,便是走出了房門。龍淵卷軸的事,在天遺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她會著手去辦。
昨日皇上和墨子央的談話中,墨子央是真的有龍淵卷軸,隻是連皇上都不止他把這東西放到哪裏去了?墨子央曾說要看皇上的態度,是否治國有當,或者魏國出現危機。是否……她可以偽造一個危機出現,讓墨子央自己將龍淵卷軸拿出來。
可是,這危機又要怎麼弄?
越想越有些複雜,傾歌微微甩了甩頭,將紛亂的思緒都甩出腦海中。此刻,她隻要安心將此事解決便是。
傾歌便也走出了這長雅閣,回到了丞相府中,將這熏香重新交給劉管家。
“傾歌,這真的謝謝你了,不知你怎麼讓他們重新給你一份。”劉管家萬分感激的從傾歌手中接過熏香,隨即便也好奇的問道。
“是長雅閣剛好還有些存活,見是丞相要的便是給了。”傾歌胡亂謅了一個理由,她其實也沒說錯,這熏香的存活還真有,而且應該不少。
“那……這錢……”劉管家有些為難的看著傾歌。
“長雅閣的掌櫃說,我們府長期光顧他們,便說這些就當做謝禮了,還望以後多多光顧。”傾歌看著劉管家,想來離情也不差這些銀子,想到這人的奸商做法,傾歌不由感歎,離情應該轉行去做商人去!
“真的?”劉管家有些不相信的問著傾歌。
“嗯。”傾歌點了點頭:“我剛才想起,丞相臥房中還有些,先前是我沒檢查仔細,還望劉管家莫要責怪。”
“沒事沒事。”劉管家見這事解決了,也不太關心傾歌說的話,絲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事情解決便好,既然沒用完,等用完之後再來取便是。”
“嗯,那傾歌先告辭了。”
“嗯,好的。”
傾歌便也走回了墨子央的院子中,卻是見墨子央的書房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難不成,墨子央回來了?
本以為墨子央上完早朝,皇上定會留他下來,沒想到這麼快便是回來了。
“門外是否是傾歌?”
屋內穿來一記溫潤的嗓音,傾歌一愣,沒有想到墨子央會發現了她,便也走上前去,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不知公子可有事?”
“你找過靜虛,對吧?”墨子央放下手中的書冊,便是一本正經的看著傾歌。
傾歌愣了下,不曾想到墨子央會知道這事,想來他貴為丞相,必然每個地方都是有著眼線的,便也點了點頭:“是的。”
“唉~”聽聞傾歌的回話,墨子央重重歎了一口氣:“天遺的事你莫要插手了,我讓你進宮見天遺,想來天遺也同你說了些話,對吧!”
“嗯,她說她會嫁,她說她貴為公主,便是要承擔作為一個公主理應承擔的責任。”傾歌微垂下了眼眸,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沉重。
“我知你心中憐惜,可是他們本就不可能,世俗的目光,皇室的威嚴,是不容人去危害,質疑的。”墨子央目光牢牢的看著傾歌,有些話語必須要說明,他不願她去飛蛾撲火。
“傾歌自是知道,所以不會再去插手了,這些日子,勞煩公子掛念了。”傾歌抬起眸子,感激的看向墨子央。昨日她從談話中知道,墨子央沒有把天遺和靜虛的告訴皇上,而且把無塵穀的事情都壓了下來。雖然他們的事情沒有人告訴過墨子央,可是她知道憑他的聰明定是瞧出了。
“嗯,等一些事情結束之後,我帶你去外麵瞧瞧如何?”墨子央似乎想到什麼,麵上不再是方才的一本正經,躍出幾分愉悅出來。
“出去?”傾歌不解的看向墨子央。
“嗯”墨子央笑著點了點頭:“那個地方我一直很喜歡,雖有些樸質,但風景一樣美麗的很,想來,你定也會歡喜的。”
“好。”傾歌似乎可以想象的出墨子央腦海中美麗的場景,不由被感染的連牽出一抹微笑。不論去哪裏,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都願意去。
可是……一想到離情,一想到母親的死亡,那份美好的喜悅硬生生的被橫中截斷。
或許,龍淵卷軸她可以偽造一份給離情。這樣,墨子央便不會對她傷心,這樣,是不是在墨子央心中她依舊還是單純的婢女。
傾歌掙紮的咬緊雙唇,麵容中出現了幾分龜裂。
“怎麼了?”墨子央瞧著麵前突然臉色一變的人,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傾歌連忙回過神來,輕笑著搖了搖頭:“我隻是在想,那個地方,定是極美的。”
“嗯。”墨子央也勾起一抹輕笑的看著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