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歌看著墨子央,她從不知道離情還有這麼一段往事,七情斷之,怪不得他創立了絕情門,規定門眾絕情絕欲,所以才取名離情。被父親離棄,斷之親情,故為離情吧!
“怎麼了?”墨子央瞧著眼前神色有些恍惚的人,輕喚道。
“沒什麼,隻是感慨世事常態。”
“這本就與你無關,現快入宮了,到時候你便自己去看天遺吧。”墨子央神色溫柔,輕聲說道。
“我,一個人?”傾歌指了指自己。
“後宮之地,大臣本就不該入內。”
“可……”傾歌有些糾結的看著墨子央,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太認識路。”
聞言,墨子央嘴角的弧度更甚,眼中布滿了揶揄:“早知你不會認路,我會安排一個太監帶你去的。”
聽聞這個,傾歌鬆了一口氣,隻是……為何覺得墨子央是在嘲笑自己。頓時,把頭狠狠的垂了下去。
墨子央瞧著麵前垂著頭的人,也不去說什麼,隻是笑了笑,便把目光收了回去。
沒過多久,便是進了皇宮。
“傾歌,到了,估摸過個兩個時辰我便會回來,到時候你便在這裏等我。”墨子央認真的囑托道。
“嗯。”傾歌點了點頭,兩個時辰足已。
“你下車後,小德子會帶你過去找天遺的。”
“多謝,公子了。”傾歌心中滿是感激,墨子央為她做的實在太多了,本來這事他其實可以不用管的。
傾歌下了馬車,果不其然便是看到一名太監恭候在那裏,那名太監見傾歌下了馬車,便也急急快步了過來。
墨子央扯開窗簾,對那名太監囑咐道:“稍後你帶她去安定公主那裏。”
“是,丞相。”小德子恭敬的應道。
墨子央隨即便又看向傾歌:“傾歌,兩個時辰我會過來接你。”
“是。”
說罷,馬車便也絕塵而去。
小德子看了眼傾歌,便也恭敬的彎腰道:“小姐,請隨我來。”
“嗯,麻煩了。”傾歌點了點頭,便也跟了上去去。
想到方才墨子央說的話語,傾歌看了眼那名太監,問道:“方才,丞相說安定公主是否就是天遺公主?”
“是的,天遺公主前些日子,皇上剛封了她的封號。”
安定?傾歌不由心中揚起一抹嘲諷,皇上想的真是很好,安定,是讓天遺乖乖聽他話,做他的棋子是吧!
春末的皇宮與前段時間冬季的皇宮又是一番別樣的景色,一片綠色,花朵隨風舞蹈,身段搖曳。
“到了。”小德子停了下來,對著傾歌恭敬道。
傾歌抬眼瞧去,這是天遺的宮殿,便是轉頭對著那太監感謝道:“多謝了。”
“奴才在外候著,若小姐有事,喚奴才一聲便是。”
“好的。”說罷,傾歌便是走了進去。
天遺的寢宮,春天竟是如此的生機勃勃,散發著活力如她這個人一般。
還未走到天遺的寢殿,便是遠遠瞧見一棵正綻放奪目的海棠花。海棠花瓣染上了幾許殷紅,陽光下仿佛張開了紅色的翅膀,欲飛向天際。
傾歌走了過去,便是瞧見一個人影站在海棠樹下,她背對著她,海棠花瓣隨風散落,紛紛落落散落她一身,她的衣擺隨著風不規則的搖擺著,發絲輕揚,竟是多了一分縹緲。
傾歌微愣,卻是慢慢走近她的身旁,待到快到她身邊之時。一句低語夾著風聲落入耳畔。
“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蒙蒙細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