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擔心,我會不答應?”傾歌挑眉道
“墨子央的性命還在我手裏,你絕不會不答應的,何況……”女子輕笑道,隻是一雙眸子躍過傾歌的頭頂,似乎再回憶著什麼。頓了頓,複又看著傾歌,說道:“我既然有事拜托你,自不會讓你這麼早早死去。”
“所以?”
“隻要你答應我拜托的事,我便會用天山雪混著九轉金丹,加上無塵宮的獨門內力護住你的心脈,壓下碎心蠱的侵噬。但是,也隻能護的了你一年,若一年之內,你情感波動過大,牽動起了碎心蠱。到時候,碎心蠱的反噬之力,怕是你連半年的壽命都沒有了。你可要想好哦~”
“一年……”傾歌眸子微動,不知在思索什麼,隨即,卻是勾起一笑:“好,我會完成你拜托的事。”
“甚好。”女子端起桌上的杯子,淺淺的抿了一口。
“宮主,你可否告知我,墨子央的目的,到底威脅到了你什麼?”傾歌認真的看著麵前的人,對於這點,她怎麼也想不通。
“他要的東西,是我要護的東西。”女子抬起眸子看著傾歌,視線有些迷離,話語出口,語調中莫名多了一分歎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道:“話說,你這傾歌一名,倒是頗為霸氣,傾世一歌。也怪不得你如此倔強,竟就這麼死死的抗下我這麼多掌。”
“這名字不是我取的。”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傾歌微微一頓。這名字,是當初離情取的,傾世一歌,許是他的想法罷了。
“曾經,我也有個很好聽,很好聽的名字。那個名字上酌滿了情意,浸透了春光,溫柔的很。可惜的是,春光易逝,情意亦失,那個名字也如這風一般,就這麼散去了。”她微微一歎,眉目間染上了幾縷塵埃,擋住了她本有的光彩:“如今,我的名字是惜塵,惜呢,是珍惜的惜,塵,就是這無塵宮的塵。”
說罷,傾歌卻是見她又淺酌了一口茶,垂下的眸子,看不見裏頭的情緒。隻是陽光灑在她身上,依舊趕不去她身上縈繞的孤寂。
“惜塵……”傾歌看著她:“想必,宮主對無塵宮甚是珍惜。”
“珍惜?”惜塵目光一縮,卻是笑出聲來:“算是吧~”
“宮主,恕我無禮,你要那些童女所謂何事?”傾歌目光注視著惜塵,她沒有忘記四方城中所見到的事情,而墨子央之所以前來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這個,應該同你無關吧!”惜塵挑眉一笑。
“若你不抓童女,墨子央也定不會這麼快上這昆侖山。”
“傾歌,你不會認為?墨子央是因為這事,這麼急切的上這昆侖山吧!”惜塵嘴角一勾,伴著些嘲諷:“果然,你還是太天真了。”
“這話,什麼意思?”傾歌皺眉道,墨子央不是因為這事,是因為無塵宮先前的追殺?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墨子央的城府,可是比你認為的深多了。少年丞相的名頭,可不是擺設的。”惜塵瞧了眼麵前有些呆滯的人,遂又開口道:“他十八歲的時候,可是,就憑著一封書信,便讓越國十萬大軍節節敗退,並且,擊敗了那時朝堂上以左大夫為首的黨羽。這般的人,你以為他做事的理由,能是你想的明白的。”
傾歌看著惜塵,這一刹那,她突然覺得本是明朗的東西,隨見又沉在大霧中,摸不透亦看不清。
“傾歌,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那些童女不會有性命之憂。其餘的,你若想明白,便自個問墨子央吧!有些事情,他可是知道的比我多太多了。”惜塵看著傾歌,麵上的笑容散發著誘惑,卻又像看好戲一般,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窗外的勾月,不知何時,竟被雲層給擋住,皎潔的月光穿不透那厚厚的雲層,似也給這大地蒙上了厚厚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