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裏太鬧了。”說罷,墨子央便從懷中掏出一錠碎銀子,放在桌上,起了身就欲出去。
傾歌見罷,便也連忙起了身。
隻是……
“公子,奴家雖落風塵,被迫唱曲,可是也是個清白之身,公子何來此言侮辱。”那抹輕柔的聲音複又傳了來,夾雜著泣音,越發惹人憐惜。
傾歌轉頭看著台上那麵帶柔弱委屈的人,她到底是哪裏聽出墨子央是在侮辱她了?他無非隻是陳述一件事罷了,何況,墨子央也不會淪落到要侮辱她的地步。隻怕是……這人唱曲出了名,不甘受此委屈,故意使壞了。
水碧頓了頓,複又開口道:“公子,莫非你說值得的人,就是你身旁的姑娘?”
聽到說道自己,傾歌不由一愣,這事怎麼又跟她扯上關係了?也不去多說什麼,隻是依舊跟在墨子央的後頭。
本以為墨子央會不去理會,卻沒想到,他卻是開了口。
“她比你值得。”
嗓音渾厚,入耳間,分外的好聽。一字一句,莫名勾起了心弦。
傾歌身子一頓,抬眼朝墨子央看去,卻見他麵色毫無波動,一如剛才。
“你……”隻瞧見水碧麵色有些菜紫色,一隻手指著墨子央。
墨子央卻是自當沒有聽到,早已抬步朝前走了去。
傾歌見了,連忙抬腳跟去,出門的刹那,轉頭瞧了眼那麵帶嫉恨的人。雖跟墨子央相處的不算久,可也明白他是不愛聽人吩咐,而且不喜有人在他麵前耍手段,這女子分明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腳,無端還把她給一同恨了去。
茶樓裏頭,那些謾罵聲依舊有些飄了出來,隻是,那走出的人全然沒有放在心上,連看也不回頭看一眼。
傾歌跟在他身後,兩人間似又回到了剛才的沉默無言,剛一走進一個弄口時,卻沒想到……
“站住!”
一名女子站在弄口深處,背對著陽光,她的麵容隱在暗處,卻依然能清晰辨認出是方才在那酒樓唱戲的女子。麵色已不複方才的柔弱,滿是陰狠,似是要把他們拆了吞進腹中。
隻瞧見她不知往懷裏掏出什麼,迅速向他們撒了過來。
“小心。”墨子央瞧出不對,連忙彙聚內力,一掌把那女子撒的白色粉末衝開,腳步向旁挪了兩步,把傾歌牢牢的護在懷中。
隻是……
那女的卻是沒有停歇,手持著一把利劍,便是直直的向他們衝來,身上滿是肅然的殺氣。
傾歌一頓,瞧著那女的向他們奔來,雙眉一皺。
難不成,這女的與方才跟蹤他們的人是一夥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