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門,是你奪位的一個籌碼?”傾歌認真的看著離情。
“是。”離情點了點頭,沒有隱瞞的想法。
聞言,傾歌眉頭一皺,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深陷這奪位之爭中。想到什麼,心中不由泛起自嘲,是她太笨,當離情要讓她奪墨子央手中的龍淵卷軸時,就可猜到。若不是皇者,要龍淵卷軸何用,不就是為了找到龍淵劍,順著傳言,一統天下。想來,離情要的不隻是那越國江山,還有這魏國疆土。
“傾歌,我應允你的事,自不會忘記。”瞧見她皺眉的樣子,離情瞳孔一縮,以為她是擔憂複仇的事,便也開口道。
“龍淵卷軸,我會為你奪來。”傾歌看著離情,麵色依舊沒有起伏,有些泛冷的話語流出,卻亦帶著抹堅定。不管這天下結局如何,是紛亂還是殺戮,他隻要做到,為她娘親報仇,到時候,他是勝是敗都與她無關。
“好。”看著那張曾柔弱的麵容,如今卻是堅強的不讓任何人去保護,離情不由嘴角一勾。
“那……”傾歌剛想開口離去,卻是被一記嬌俏的女聲給打斷了去。
“靜虛,你再給我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就撲到你身上,到時候,看你怎麼說!”傳來的聲音,帶著一股任性,細聽之下,不難聽出說話者的一絲害怕。
那熟悉的嗓音,傾歌不由轉頭看去,樹葉微微遮掩住了些許的視野,可從樹葉間隙中望去,入眼的兩張麵容,不由讓人一驚。
隻見靜虛走在前頭,穿的不是先前在宮宴上見到的黃色袈裟,一襲素白布衣袈裟,倒也襯的他靜雅出塵。因為隔的有些距離,又是被樹葉擋著,瞧不清那麵中神色,隻是在那話語之後,本是向前跨去的步伐,倒是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傾歌視線往旁撇去,便是瞧見那一張輕靈的麵容,嘟著嘴,雙手叉腰,頗有一種市井悍婦吵架的架勢。一襲粉色羅裙,此刻瞧著卻亦有些皺巴巴,像是在一個地方蹲久了,還沒來得及把它撫平。
“公主,不知深夜守在佛堂門口,追隨貧僧到此地,所為何事。”
傾歌看著靜虛轉過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月光恰好照在那兩人身上,隱隱可以瞧見,靜虛的麵容依舊是那般謙遜有禮。
“靜虛,這麼多年過去,你越發的笨了,守在佛堂門前,就是為了找你啊!要不是你不理我,我又幹嘛追你。”天遺聽聞,卻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脫口而出的話語透著一抹純真,月光下的麵容上是滿滿的無辜。
傾歌視野來回掃過兩人,她知天遺喜歡靜虛,可這靜虛怎麼會出現在皇宮中,而且還是晚上,還有,那佛堂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