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認識道教(1 / 3)

偉大的革命先行者孫中山先生講到宗教時,曾說:“大凡人類奉拜相同的神和信仰相同的祖宗,也可以結合成一個民族”,根據這個道理來看我們中華民族,我們中國固有的宗教是道教,道教崇奉的是“虛無自然元始天尊(王)”,相當於一般人通常所稱的上帝,這就是中國人所奉拜的相同的神。而我們信仰相同的祖宗就是黃帝,大家都知道我們都是黃帝的子孫,因此道教是我們大部份中國人所信奉的宗教。

一、宗教起源於巫祝

從中華民族整個曆史考察,就比較可信的史籍而言,我國之有宗教信仰,要以虞舜時代為開始。虞舜時代以前的軒轅黃帝固為始祖,曾有鼎湖升天的傳說,但信仰普及於民間,則由帝舜祭天祀祖經過巫祝始普及於古代社會。書經的舜典記載:有大事的時候,要祭告文祖和藝祖,文祖和藝祖,或許是帝堯的祖先。這是我國崇拜相同祖先的起源。同書又載:舜巡狩四方。祭天下名山大川;到商湯王、周武王起兵作戰之前,要舉行祭天的儀典。我國古代帝王祭祀之天,也許就是當時崇奉自然界最高的神。這又是我國信仰相同之神的開始。我國最早祀祖祭天的儀典,隻是就宗教儀式而言,但不能確定當時究竟是何種宗教。

追溯道教的淵源,自始祖黃帝問道於廣成子以後,即歸本於道家。而信仰的普及到曆朝的民間,又必須談到中國古代的巫祝和秦漢時代的方士,由方士再演變為稍後的道士。易經係辭所謂“聖人以神道設教”,古代的神道設教,主其事的,其始為巫祝。《國語》《楚辭觀射父篇》有雲:“在男曰覡,在女曰巫。是使製神之處位次主,又為牲器時服,而後使先聖之後有光烈,而能知山川之號,高祖之主,宗廟之事,昭穆之世,齋敬之勤,禮節之宜,威儀之則,容貌之崇,忠信之質,禮節之服,而敬恭明神者以之謂祝”。這都是敘述古代巫祝的所司和職事。周代以前,巫覡有別,直到周代,覡巫不分男女充稱為巫。近人根據殷商卜文,認為巫字像兩手捧玉的形象,這可推知古代的巫是拜神祀祖的司儀。殷朝的巫鹹巫賢可用作當時的宰相,更可見巫祝在當時的地位。至於古代之所謂“祝”有點像近代行祭禮時讀文的人。古代的“祝”是要有口才的人,才可以充任。孔子說過:“不有祝魚它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難乎免於今之世矣”。祝是職稱,魚它是人名,佞是巧於說話的人,可知當時的“祝”是要長於言詞的人。基於上述史實,由兩帝到三王,各朝祭天祀祖的儀典,先後各以巫祝為其司儀或司事。

二、由巫祝到方士、道士

秦漢以後,便出現了方士,且神仙之說大行於當時。本來,在戰國之初,就有了神明的概念。《楚辭·遠遊篇》有雲:“食六氣而飲沆瀣兮,漱正陽而含朝霞,保神明之清澄兮,精氣入而粗穢除。”後人提出精、氣、神三寶之說,即從這裏可以看出端倪。到秦始皇迷信方士,也是緊接著戰國的風尚而來。《史記·封禪書》載:“自齊威宣時,周騶之徒,論著終始五德之運,及秦帝而齊人奏之,故始皇采用之,而宋毋忌、正伯喬、光尚,羨門子高,最後皆燕人,為方仙道,皆形銷化,依於鬼神之事,騶衍以陰陽主運顯於諸侯,而燕齊海上之方士,傳其術不能通。然則怪迂阿諛苟合之徒自此興,不可勝數也。……及至秦始皇並天下,則方士言之不可勝數”。以上是秦始皇迷信方士的概況。從秦始皇到漢武帝時,方士之術,仍很盛行。《漢書·劉向傳》載:“上複興神仙方術之事,而淮南有枕中鴻寶苑秘書,書言神羅使鬼物為金之術,及鄒衍重道延命方,世人莫見,而更生(即劉向)父德,武帝時從淮南獄得其書,更生幼而讀誦,以為奇,獻之,言黃金可成,止令典尚方鑄作事,費甚多,方不驗。”這又是漢武帝迷信方士之術的情形。秦皇漢武雖皆迷信方士之術,但還沒有形成一種普遍信仰的宗教。

自嬴秦到西漢。帝王的信仰都與方士有關,直到後漢,就出現了道士的名稱。王莽時的道士西門君惠,在桓譚的新論中還是以方士稱之,可見方士改稱道士,是在前漢、後漢交替的時候。《後漢書》第五篇傳雲:“所遇輒為糞除而去,陌上號為道士”。這是指當時道士名稱的由來,原是清除人行道上的垃圾的,就好像現在清道夫的工作一樣,由此也可知道士是愛好清潔的。道士名稱形成之後,又有幾種不同的派別:就曆代史籍中所見到的,有於吉的太平道、張道陵的天師道、茅盈的茅山道、武當山道士的武當道。不論是什麼道,他們的信徒,都稱之為道士。到道士這一名稱普及到當時的社會,道教便逐漸具備了宗教應有的條件,尤以張道陵的天師道漸成了後來普遍的信仰。研究道教哲學,固然要研究其具備宗教條件的要件,但更要研究其“道”的真諦,因為道教之道實淵源於道家之道,道家之道,又是具有高深的哲理的,老子的《道德經》就是道家哲學的主要經典之一,下麵即要探求“道”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