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直直地望著韓如玉的眼睛,似寶石般華麗的紫色瞳孔中閃過一抹深沉的怨毒,但僅千分一秒的時間便迅速隱沒,沒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韓如玉呆愣在原地,錯愕地看著眼前小小的身影,感覺就像對著一麵鏡子,鏡子中,是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小蘿莉果凍般紅嫩的嘴唇緩緩張合,無聲地說了幾個字,隨後還挑釁似的提起蓬大的、綴滿蝴蝶結的洋裝裙擺,朝著韓如玉行了一個淑女禮,轉身跟著母親沿紅毯步入宴會場地。
“可真是個難搞的小孩啊!”霧君凡不知何時已走到像被下了定身術似的韓如玉身旁感歎到。
“什麼?“韓如玉轉頭看向身邊的男子,今晚的霧君凡並非以賓客的身份參加宴會,而是以韓曦集團合作商的身份進度假村處理主宴酒供應細節的,故打扮得並不正式。
一套普普通通的鐵灰色休閑西裝,領帶隨意垂在胸前,是深藍色條紋的圖案。鬆散的溫莎結襯得那笑容有些吊兒郎當,卻依舊無法掩飾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
“那小丫頭剛剛說的是法語,意思是:我沒有父親!”霧君凡順著韓如玉的目光望向小蘿莉的背景,連連歎息,“現在的千金小姐都是這樣嗎?從小就酷酷得爭做冰山美人,也不怕把人凍壞哦!”
韓如玉聽出霧君凡話中的含沙射影,白了他一眼,道:“你們英國人都這麼虛偽嗎?罵人從不帶髒字。”
霧君凡連連擺手,上周在擊劍場上被韓如玉刺的那劍到現在都讓他的左肩隱隱作痛,他可不敢再一個多嘴,惹惱了這位脾氣陰晴不定的大小姐。
“嘿嘿!韓小姐,別誤會!我隻是以事論事,絕沒有半點別的意思。那小丫頭本來就很酷嘛!什麼叫做‘我沒有父親’?她老爸Peyton子爵活得好好的,這樣說未免……”
“‘以事論事’我沒聽出來,‘沒事找事’的意味倒有一點。”韓如玉打斷霧君凡的話,表情高深莫測,“你知道些什麼,那女孩並沒有說錯——至少在某些意味上!”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Peyton子爵已經死了!”韓如玉對著門口的接待生叮囑了幾句,隨後緩步往主宴場走去。
“怎麼可能!”霧君凡大為震驚,連忙追上韓如玉的腳步,“我表姐上個月剛剛和他簽過合同……”
“嗬!你也知道是上個月!”韓如玉語帶嘲諷,“Mr Gentle,你知道一個月——30天、720小時、43200分鍾會發生多少變遷嗎?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不可能!前一分鍾還口口聲聲說愛你的人,後一分鍾就可能將你推入萬劫不複之地!更何況有時死一個人,連幾秒鍾都不需要!”
霧君凡黯下眼眸,再次被韓如玉的無心之言刺痛了心扉。
韓如玉卻無視他臉上失落的神情,繼續諷刺道:“你如今會露出這麼錯愕的表情,隻能說明你的消息實在太不靈通了。”
“難道Peyton真的死了?怎麼死的?”
韓如玉剛想回答,卻見一名身著高檔西裝的外國男子在黑衣保鏢的陪同下焦急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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