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
雙眼一眯,袁子承警覺了起來,戒備的看著來者黑袍。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黑袍緩緩將自己的鬥篷揭了下來,露出了滄桑的麵容,那飽經歲月的雙眼看著袁子承心頭一震。
“墨一!”
那麼一雙熟悉的眼睛,袁子承脫口而出了這個名字,但是黑袍卻隻是搖頭。
“我是墨七,墨一是我的先祖,也是我這一脈的先祖,你應該懂的吧。”
墨七帶著考量的眼神看著袁子承,沒有理會一旁的商流兒。
“原本是不懂的,現在已經懂了。”
低著頭,袁子承沉悶的說著,情緒有些落寞了起來。
果然都是那本書的鍋,自己莫名其妙與這裏多了些因果上的聯係,神樹那邊的已經接收了,現在墨一的也已經接收了,自己雖然確實多了一絲更進一步成長的希望,但卻因為墨岩的原因,更多的是絕望,而既然絕望,為何還要堅守這份莫名其妙得來的因果呢,所以想著,袁子承態度堅決了起來。
“雖然我確實懂了,但我為何要擔這份因果呢?本就是沒有結果的事!”
目光灼灼的盯著墨七,袁子承試圖引出些什麼。
“因果就是因果,可不是你想要拒絕就能拒絕的,你看,這兩人的死本跟你完全無關,但現在你卻不得不為之負責,這何嚐又不是因果的一種體現呢?”
墨七沒有絲毫不滿,自從他從大人那邊得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完全考慮過可能發生的一切情況,袁子承的拒絕當然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一邊指著那兩具屍體,一邊述說著事實。
“誒,你們慢慢聊,別激動啊,別激動啊。”
商流兒眼見著氣氛越來越詭異,連忙打圓場,然而墨七並不打算給她麵子。
“哼,你本也就是個局外人而已,雖然不知道為何兩位大人都如此相信你,但我卻始終對你保持戒心,所以,我們這邊的事你就不要隨便摻和了。”
話語有些冷淡,卻完全表達出了墨七的態度,商流兒聽了有些不滿,但想了想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無意識的向著門口挪了幾步。
“別白費力氣了,李農已經離開了,不然我怎麼可能這麼主動現身。”
衣袖一揮,墨七手中出現了一個細長細長的令牌,沒再理會商流兒的行動,繼續開始注視起自己在意的這個少年。
“哼,最討厭你們這些老變態了!”
商流兒有些生氣的看著門外停止搖晃的躺椅,狠狠的盯了墨七一眼,沒有在做什麼無畏的事情。
“案件我自然會查清楚,但加入你們,還是算了吧。”
盡管墨七解釋了不少,袁子承話語也已經有些軟化了,但依舊沒有答應加入暗衛。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還真以為這是一件普通的案件麼!”
眼見得袁子承頑固不化,墨七耐心一點一點的淡了下去,嗤笑到。
“怎麼?難不成還有什麼貓膩?”
皺了皺眉,袁子承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帶著懷疑的眼神繼續打量起墨七來。
“我們鎮子可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如此惡劣的殺人事件啊,而且,最近不怎麼太平啊~”
墨七若有所指的說著,轉過身去,望著那天邊盡頭的雲霞,神色傷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