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些什麼?”看著我那張滿是淚痕的臉,他一臉不悅地說,“我說過,我不認識你!行了,我的臉你也已經看過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話音未落,他便決然轉身,試圖離開。
“不要,不要走!”我一看,立刻衝上前去,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苦苦哀求道,“阿澤,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間不認識我。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真的認識!”
“其實我們之間,何嚐僅僅是認識而己!我是你的妻子,和你有過冥婚的妻子啊!還有,我給你生下了一個兒子,現在還未滿月。他長的好像你,簡直跟你一模一樣……”
“你是不是瘋了?”宮奕澤扭過頭來,漆黑的眸子裏射出兩道駭人的寒光,不由的厲聲喝道,“快放開手!實話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結婚,也沒有什麼妻子,更沒有什麼兒子,這樣子你滿意了吧?”
“快鬆開手,我還急著回去向天帝複命呢!”
天帝?
一聽這兩個字,隻覺得心重重一沉,刹那間仿佛明白了什麼。
莫非,這件事情和天帝有關?
天帝,金九,金印,宮奕澤,難道我昏迷中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什麼幻覺?
“不,不要回去!”我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袖,一臉緊張地說,“阿澤,不要給那個人賣命好不好?雖然他處置了冥王,可前些日子血洗魔界的命令分明是他下的!就算他被冥王的花言巧語所欺騙,可魔界數萬生靈難道就這樣白白死了?”
宮奕澤聽了,微微側過臉,一臉陌生地看著我:“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血洗魔界,分明是冥王假冒天帝之命而行的。你想想看,如果他真的要血洗魔界,又豈會僅僅隻派地府的陰兵?難道,天庭的天兵天將戰鬥力不如它們?”
一聽這話,我不禁一臉愕然。
地府裏陰兵雖多,先天鬼們也非常厲害,但和天庭的天兵天將相比,還是有著顯著的差距。
想要血洗現在羽翼尚未豐滿的魔界,天兵天將們完全可以做到,而且不會傷害到陽間的生靈們。
的確,天帝就算再虛偽,再狡詐,似乎也不大可能單獨派冥王來做此事,更不可能同意以魔界眾生靈的鮮血來替秦朗洗白。
就算他不在乎魔界生靈的死活,也得替陰陽兩界考慮。
秦朗生性陰毒,萬一讓他得逞,陰陽兩界定然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還有,我根本不認識你!”宮奕澤微微皺了皺眉頭,一臉嫌棄地看著我那隻緊緊拽著他衣袖的手,“看在你腦子不大正常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不和你計較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蒼白的大手,試圖將我的手打落。
“不,我說的都是真的!”一看他這舉動,我不由的有些慌了,死死地抱著他那條強壯有力的胳膊,苦苦哀求道,“跟我去見一眼兒子。看到他後,你肯定就知道我並沒有說謊!”
我確定,在他看到寶寶後,一定會相信我並不是個什麼瘋女人,會相信我所說的一切!他們父子之間,有著那永遠也無法剪掉的血緣關係,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
“你鬆手!”宮奕澤目光一暗,不由的厲聲喝道。
我聽了,用力搖頭,無論如何不肯鬆開。
我怕,真的好怕!
怕一鬆手,他會再度從我眼前消失。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墳墓裏會有一個宮奕澤,而眼前還有一個,但我卻清楚地知道,不能放手!
一旦放開,可能就真的徹底失去他了,再也看不到那張熟悉的臉龐了!
“不,我不鬆手!”我啞著嗓子,哭喊著說,“如果你不信我的話,那麼金九的話可以信吧?你去問問金九,問問他我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聽了這話,宮奕澤那張絕美臉龐上的厭惡之情越發的明顯了。
“你居然認識金九?”他那宛若塗抹了鮮血的紅唇微微上揚,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一臉鄙夷地冷笑著,“嗬嗬,可真找了個好人證。他偷盜王母的銀剪,被天帝給囚禁在天牢,你讓我如何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