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聽了,臉色陡然一變:“宮奕澤,你當直如此絕情,當真為了這個魔女,連我這個親爸也不要了?”
“不要親生兒子的人是你,絕情的人也是你!”宮奕澤冷冷地說,目光無比堅定。
冥王氣的七竅生煙,他一揮那枯瘦的大手,隻見那密密麻麻的陰兵便如潮水般襲了過來。
宮奕澤目光一暗,立刻抽出慘白的骨鞭,惡狠狠地抽去。
慘白的骨鞭,在陰冷的空氣中劃過一抹優美的弧度,隻見一層層白色的光圈便向外迅速擴散。宛若平靜的湖水中投進一顆石子,泛起微微漣漪。
那些陰兵們剛靠近,身體便如一個個破碎的布娃娃般高高地被彈起,直接衝上雲霄。
他下手極狠,並沒有絲毫猶豫。
畢竟,此時敵方人多勢眾。再有婦人之仁的話,那麼我和他恐怕便得葬身於此了。
陰兵的數量極多,一波襲來,一波又起。它們的靈力也都不算弱,個個都有金剛不壞之身,應該都是九子鬼母所產的先天鬼。而這批先天鬼,靈力應該在秦朗手中那批之上。對於陽光,它們竟然都不其畏懼!
雪越下越大,腳下的積雪很快便沒過了腳踝。
這時,一隊陰兵從一側繞來,對我發起了極為猛烈的攻擊。
顯然,它們想挑軟柿子捏。麵對著靈力高深的宮奕澤,即便勝利也會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所以,那群陰兵們便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冷笑一聲,手不由的向口袋摸去,發現口袋中空空如也,一顆黃豆也沒有。
這才猛然間想起,最後一把黃豆早已經在魔窟外給用掉了。
可惜,魔窟倉庫中有那麼多的黃豆,而此時卻遠水解不了近渴!
更為讓我懊惱的時,那柄從不離身的桃木劍落在魔後閨房中,居然忘記拾起來!
一咬牙,隻能咬破指尖,在陰冷的空氣中畫了一個符咒。
宮奕澤說過,我的血液裏有著一半佛性。用來畫符咒,遠遠勝過那混和了朱砂的公雞血。
詭異的符咒,在陰冷的空氣中漸漸變大,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那些陰兵們看了,驚愕地瞪大了那沒有焦距的眸子,不由的後退幾步。
我畫符的技巧,大部分緣自於宮奕澤所授,另一部分緣自於水亦詩的筆記。還有一小部分,是緣自於朱華大人。
或許這符咒的威力見不得有多高,但這詭異的畫法卻是眾陰兵們從未見過的,不由的心生畏懼,一時間不敢靠近。
冥王見狀,不由的冷笑一聲,猩紅的眸子裏掠過一抹不屑的神色:“雕蟲小技!”
他一拂衣袖,隻見一股金光從袖口流出,直接射向那血淋淋的符咒。
頓時,隻見那符咒重重一顫,立刻化成一滴殷紅的鮮血,落在腳下那皚皚白雪中,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眾陰兵見狀,不由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對我再度發起攻擊。
宮奕澤一回身,慘白的骨鞭便從它們的頸部掠過,將它們直接打倒在地。
陰冷的空氣中,清晰的傳來了一陣骨骼破碎的聲音。而那群陰兵們,卻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很快從皚皚白雪中爬起,繼續加入戰鬥。
麵對著這群不知疲憊的陰兵,如果它們采取車輪戰的話,我想自己一定會活活累死的。而它們又數目眾多,即便宮奕澤有著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將我保護的滴水不露。
看著那一張張死灰色的臉龐,此時真希望自己可以駕馭五色神光,將它們給一網打盡。
突然,隻覺得右手掌心微微有些發燙。
疑惑地看去,隻見那柄五色神光赫然在掌心浮現!
難道,我的意念可以操縱它?
想到這裏,我疑惑地暗暗試著說:“變大,變大!”
果然,那五色神光仿佛能夠聽得懂我的語言一般,立刻以詭異的速度迅速變大。
漫天白雪中,那五根美麗的羽毛赫然浮現,在那瑟瑟陰風中迎風飛舞著,宛若一道最為美麗的彩虹!
“五色神光!”一看我手中的孔雀羽毛,冥王臉色陡然一變,猩紅的眸子裏閃爍著些許恐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