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奕澤見狀,立刻俯下身體,用那冰冷柔嫩的雙唇將我那幹涸的嘴唇徹底封印。
絲絲寒氣,順著他那冰冷的嘴唇鑽進我的體內,緩緩流向小腹。可在那駭人的疼痛麵前,那絲陰寒之氣宛若泥牛入海,迅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腹中,宛若有一柄最為鋒利的尖刀在惡狠狠地攪動著,仿佛和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要將五髒六腑給一刀刀割成碎片。
駭人的疼痛中,我不由的緊緊地抓住了宮奕澤的胳膊,勉強說道:“先離開這裏再說吧,我還能忍!”
宮奕澤聽了,雙唇依舊死死地覆在我的唇上,用不容拒絕地口吻說:“聽我的,先保胎!”
聽著他那略微帶有命令的聲音,我不禁微微閉上了眼睛,任他將絲絲鬼氣渡入體內。
隨著體內鬼氣的漸漸增加,肚子裏的疼痛也有所好轉。不過,身體依舊有些虛弱。
“我真的好了。”我微微側過臉去,他那冰冷柔軟的雙唇落在了我那汗淋淋的臉上,“快點離開吧。萬一通道出口被秦朗發現,那可就糟糕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總是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次逃離恐怕不會順利。而我這天煞孤星,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所以,我特別想快點離開,離開這條陰暗的密道。
宮奕澤緩緩抬起頭,認真地打量了我一會兒。
或許見我臉色已經有所好轉,他這才輕輕將我放下:“前麵密道太過狹窄,隻能容一個人穿過。一會兒,我走在前麵,你緊緊地拽著我的衣服,千萬拽緊了!”
顯然,他想在前邊探路,生怕有危險。
我想了想,勉強笑道:“還是我在前麵吧,你在後麵盯著我。萬一我在你身後摔倒了怎麼辦?畢竟前麵那密道連轉身都成問題呢。我在前麵,你盯著我,若真的走不動了,你還可以在後麵推著我呢。”
如果真有危險,還是讓我這個始作俑者來承受吧。
宮奕澤想了想,大概覺得我的話有幾分道理,便微微點頭:“那好,不過你一定要小心點。”
於是,我便勉強支撐著身體,借著那團綠瑩瑩鬼火的光芒,踏著那散發著絲絲陰寒之氣的冰冷地麵,一步步緩緩向前走去。
宮奕澤緊緊尾隨在身後,雙手虛扶著我那臃腫的腰部,以免發生意外。
“對不起,是我魯莽行事,才以致於事情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一邊走著,一邊愧疚地說。
身後,傳來了他那富有磁性的笑聲:“別多想,你並沒有什麼錯。其實,即便你不出手,戰爭再這樣繼續僵持下去的話,我方依舊會處於不利的位置的。”
即便我闖了這麼大的禍,他也依舊護著,從不肯多責備半句。
“那麼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有些不安地問。
宮奕澤扶著我的腰,微微一笑:“別怕。許墨的軍隊還駐守在山上,阿遲大人雖然暫時沒有回來,但以它的本事,我想一定不會有事的。至於魔窟內的眾妖魔,有靈芝在你還怕些什麼呢?”
這話聽起來確實有幾分道理。如今魔窟雖然保不住,但大部分兵力尚在,所以我們還沒到一敗塗地的時候。
可是,我那顆不安的心卻總懸在嗓子眼兒,體內那股勉強壓抑住的魔性依舊在蠢蠢欲動。
一步,又一步,腹中的疼痛雖然有所減輕,但寶寶的胎動卻明顯有些頻繁了。
難道,要早產?
這個調皮的小鬼胎,每次遇到緊急時刻,它都得出來搗亂。
不,千萬不要這個時候出來!
臨盆的時候,我和鬼胎都會靈力盡失。這小調皮蛋若在這個節骨眼兒出來,分明是想要了它媽媽我的老命啊!
不安中,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有些虛浮起來。
“慢點!”宮奕澤扶著我的腰,在身後細心地叮囑道,“看著腳下的路。如果累了,就坐在地下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