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沒事吧?”它連有些慌張地瞪大了眼睛,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我微微搖頭,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痛,好痛!
胸口那紅色的胎記,宛若一團熊熊烈火般燃燒著。
那震耳欲聾的呐喊聲,宛若一桶汽油般直接潑到了胸口的火焰上,隻覺得那駭人的灼熱感正以詭異的速度迅速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媽咪,我好熱!”耳畔,傳來了寶寶那痛苦的聲音,“好難受!”
它的聲音很是微弱,弱的宛若從地縫裏飄出來的一般。
鬼胎喜歡陰冷的地方,顯然體內的這團無名邪火讓它嚴重不適。很快,胎動便明顯頻繁起來。
這,似乎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鬼醫,找鬼醫去!”我咬破了嘴唇,啞著嗓子對小桃說,“快點!”
小桃聽了,立刻慌慌張張地向外麵衝去。
此時,我不禁有些後悔,後悔沒有將阿嬌留在身邊照顧,而是留下了這個毛毛躁躁的丫頭。阿嬌好歹是己婚婦女,人又細心。哪像這個丫頭,稍微有點事便亂了陣角。
震耳欲聾的呐喊聲,透過那厚厚的石壁,在這小小的石洞中回蕩著。
我痛苦地捂著耳朵,似乎不去聽它。可那呐喊聲卻透過手指的縫隙,宛若惡魔般直接鑽進耳道,將胸口那紅色的胎記點燃。
對,確實是點燃!
昏暗的燭光下,胸口那紅色的胎記仿佛活了一般,如同一枝真正的孔雀羽毛般在微微蠕動著。
我看了,不由的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胸口那抹紅色的胎記。
鮮紅的胎記上,赫然泛起了熊熊火焰,詭異地在胸口跳躍著。
痛,好痛!
我痛苦地嚎叫著,不由的伸出手,直接向胸口摸去。
可那枯瘦的手剛一觸碰到那團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便立刻泛起了嫋嫋黑煙。
難以名狀的疼痛,順著胸口立刻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我無助地伸出手,死死地拽住了那懸在床上的大紅撒花銷金帳子,一用力,那紅色的帳幔使如煙霞般緩緩墜落,將我徹底覆蓋其中。
紅色的帳幔,剛觸碰到胸口那團火焰,便立刻燃燒了起來。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難以忍受。我拚命地掙紮著,試圖下床,可雙腿卻仿佛早已經失去了知覺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小桃,小桃!”我啞著嗓子,大聲呼喊著。
可回應我的,唯有那帳幔燃燒的聲音,還有那震耳欲聾的呐喊聲。
冥冥之中,宛若有一柄最為鋒利的尖刀,在惡狠狠地割著胸口的肌膚。錐心刺骨的疼痛,宛若惡魔般惡狠狠地撕扯著我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難道,今天我就要活活被自己體內這股無名邪火給燒死?
我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死去。
或許,秦朗的話是對的。和宮奕澤的冥婚被陰緣剪給剪斷,那就絕對不可以再在一起的。而我們,卻強行違背天意,非要複婚,那是一定要遭受天譴的!
想不到,這天譴來的是如此之快!
剛剛複婚不過一天,我就要被自己體內的無名邪火給燒死!
不,我不要!
我不想這麼快就死,我要把鬼胎生下來,要看著宮奕澤將秦朗和冥王逐出魔界,還要親眼看著大寶恢複健康!
我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隻見胸口那處紅色的胎記處赫然裂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那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變深。
鮮血,順著傷口直接噴湧而出,染紅了身下那淺紫色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