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
以冥王的靈力,似乎還沒有人能夠騙得了他的法眼!
於是,我目光一緊,不由的問道:“對了秦醫生,那次我肺炎住院,還欠了你一千塊錢呢。雖然你說不要了,但我心裏一直過意不去。這件事我一直記著,等出去之後,我一定還你。”
如果是假的秦朗,那麼他對這件事情一定不知情。
這件事,連張碧芝都不曾知道過。
當年,張碧芝整天混在賭場,又豈會關心我的死活?在它眼裏,我不過是個提款機罷了。
秦朗聽了,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閃爍著一抹疑惑的神色:“什麼肺炎?你那次住院,明明是腎結石啊。”
那雙眸子很是清澈,清澈的如一泓秋水,似乎一眼便能看到心靈最深處。
這樣的秦朗,還是非常迷人的。
聽了他的回答,我臉上的肌肉不由的抽了抽,心中的疑惑越發的濃鬱了。
會不會是巧合呢?
“哦,我這記性,是腎結石!”我尷尬地笑了笑,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當時好不容易才把那顆結石排出,可真是吃盡了苦頭。不過你說過,說我體內還有一顆,日後也很有可能會再犯的。”
聽了這話,秦朗眼底的疑惑越發的深重了:“洛菲,你的記性怎麼這麼差啊?你體內已經沒有結石了,就那一顆。”
我聽了,心不由的重重地抽了一下。
難道,他真的是秦朗?否則,他怎麼會對我的病情如此熟悉?
可既然被困在畫中的這個是真的秦朗,外麵那個窮凶極惡的魔鬼又是誰呢?
我伸手拍了下額頭,笑了起來:“果真是糊塗了。還記得當時你不嫌髒,盯著那顆黑色的小結石看了很久,說就是這壞蛋折磨了我那麼久呢。”
秦朗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一臉凝重地說:“洛菲,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記性差到這種地步。那顆結石明明是白色的啊!當時之所以會看了那麼久,是覺得白色的結石比較少見。”
是他,一定是他!
眼前站著的這個男人,的的確確便是秦朗!
就在他認真看著那顆白色結石的時候,我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像他那樣幹淨清爽的男人,居然不嫌棄我體內排出的結石,放在那小小的醫療盤子中看了好久。
那樣的秦朗,又如何不讓人瘋狂地去愛呢?
我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回答道:“沒什麼,不過最近記性比較差罷了。”
秦朗聽了,眼底泛起一抹濃濃的溫柔:“我想,你一定是太累了。被困在這畫中也好,你可以趁機好好休息一下。不過,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就是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說真的,一開始我還可以通過手機看日期,但沒過幾天後,手機便沒電了。後來時間一長,我就漸漸糊塗了。”
如果知道自己在畫中呆了將近一年,他會不會瘋掉呢?
見我沉默不語,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的輕歎一聲。
那歎息聲很是輕微,宛若一片輕盈的羽毛從陰冷的空氣中劃過,輕不可聞。
“是不是很久了?”秦朗淡淡一笑,那溫柔的聲音裏透著些許傷感,“算了,我也不想問了,也不在乎自己在這畫中到底呆了多久了。能有你在這裏陪著,我也知足了。”
聽了這話,我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我一直不語,他似乎有些誤會了:“你爬了這麼久的山,一定累壞了。看看我,還一直拉著你聊天。這裏隻有一張小床,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就勉強在那休息一會兒吧。”
我確實累了,雖然現在小腹平坦,看上去像尚未懷孕的少女,但對於沒有靈力的我來說,體力甚至還不如挺著個大肚子的時候。
這茅草屋並不大,除了這個小小的客廳,便隻有一個極狹小的臥室。
臥室非常小,僅僅能容得下一張床,一張破破爛爛的桌子,連個衣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