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我便一揮衣袖,徑直向那扇冰冷的小門走去。
在走到他身邊時,眼角的餘光不由的瞟去。隻見那高大的身體重重一顫,仿佛被抽了筋骨一般,順著那冰冷的牆壁緩緩滑倒在地。
身後,那片雪白的瓷磚上,赫然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推開了那扇冰冷的小門,徑直向酒店內走去,並沒有再看一眼。
雖然並沒有回 頭,但卻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那兩道冰冷又痛苦的目光。
酒店內的空氣似乎有些沉悶,氣氛也有些壓抑。沒走幾步,隻覺得身上汗流如注,浸透了那件潔白的禮服。
無意間低頭看去,發現宮奕澤胸口奔湧而出的鮮血濺在了那雪白的紗質長裙上,宛若怒放在冰天雪地中的一樹紅梅,看上去格外妖豔詭異。
我猶豫了一下,順手從貼身內衣裏取出一張隱身咒,貼在了身上。
穿著件血淋淋的禮服四處遊蕩,萬一被妖族的人看到了,那可就真的糟了。
宮奕澤頂多也就是間中將我的人馬給鏟除,一定不會大動幹戈,畢竟這可是阿遲大人的婚宴。隻要妖族眾長老們沒有察覺到,那麼或許我還有機會。
於是,我用意念開始召喚小桃。
一縷淡淡的紅煙飄過,小桃立刻出現在麵前。
它腳步有些虛浮,現在是被剛才的結界所傷,不過看上去並不嚴重。
“姑娘,我沒找到許墨!”它小臉蒼白,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焦急的光芒,“埋伏在宴會廳附近的士兵們也都不見了。”
雖然貼了隱身咒,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但小桃是個例外,因為它是我的式神,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我的方位所在。
此時在外人眼中看來,不過是一個紅衣少女在對著空氣說話罷了。
聽了這話,心不由的重重一沉。
該死的宮奕澤,他果然不可能輕易讓我如願!早知如此,剛才那劍就應該再用點力,將他的七筋八脈全都割斷!
見我不語,小桃不由的有些慌了,似乎沒了主意:“姑娘,現在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立刻說:“找張楓!”
若要在此時放棄殲滅妖族眾長老,我死都不會甘心的。
小桃聽了,立刻取出手機,拔通了張楓的電話。
雖然這事一直隱瞞著他,但此次前來婚宴,我還是把他給帶上了。他就像一把可以用來防身的匕首,如果遇到突發狀況,還是可以用來抵禦強敵的。
在接到電話後,張楓很快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陛下呢?”他一臉疑惑地看向小桃,“你不是說她找我?”
由於貼著隱身符,所以連張楓也並不能看到我的存在。
於是,我順手將身上的隱身符撕了下來。
一看到我身上的鮮血,張楓驚愕地瞪大了眼睛,立刻變了臉色:“陛下,你受傷了?”
我搖搖頭,冷冷地說:“不是我的血。現在別的事先暫且放下,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一聽有任務,張楓不由的站直了身體,神情是難得的嚴重。和平時的嬉皮笑臉相比,看起來判若兩人。